《工业时代的诗与歌》主创人员黄金刚自述
http://ent.sina.com.cn 2000年11月03日15:20 新浪娱乐
那是我从西藏回来不久,回到曾经读大学的北京。92年的时候,北京的校园歌手好像都没事干,都去找大钟寺一个广告公司的卢某。还有一个王亡,据说是从深圳先科弄到了钱,也开始张罗着帮助这些人(我是挑我知道的事儿说啊)。当时苏越好象刚刚完成包装制的试验,摇滚乐仍旧低调地找场地排练,南方,是否已经有炒作民谣的意图,我不清楚。
啊,空气中满是就要动听的音符,比起炒股的吆喝声是差点,基本上也就排第二位吧。根据投入资金的雄厚、制作操控的熟练以及现场演出的积累,市场化中国的流行音乐在那时可以罗列出来的新生事物有:台湾魔岩的“三杰”,香港“城市”民谣的艾敬,北京“校园”民谣的诸生,摇滚中国“火”一干人,汉唐“新民谣”的普通百姓,等等。当然,老的那些,80年代就开始试图市场化的芸芸众声,也还是那些,我就不说了,也不清楚。
那确是一个“东方风来满眼春”的季节。
我和广天就是在这样的小气候里认识的。介绍我们认识的中间人说他曾给广告公司做音乐,说我正在跟王亡的纪录片《我毕业了》争音乐报酬,双方的“当下处境”是困惑于音乐制作的独立精神和民间诗歌的文本走势等等……我俩于是在大家的安排之下聚到一起,为这些事说得焦头烂额。
张广天是上海人,随父母在贵州遵义某“三线厂”长大;我是四川人,地址在今重庆永川,他比我大四岁。地图上一看,两人小时候成长的地方相距不远,基本上都呆在西南地区一片山川和丘陵之中。我于是就这样以为,地理环境影响了我们的某些幽远和缜密的思维特征。不管性格如何,不管见解如何,我是觉得我们的那什么“语境”中总有老杜的影子:故国山河在嘛,城春那个草木深。
随着八十年代中后期的社会巨变,我们从各自的境遇中逐渐迁徙到北京去,两个毫无来历和背景的自由职业者,能在这个城市做些什么呢?我们默默地认为应该走着瞧。
初期,我们搞到一个广告公司,也没好好做业务,挣点钱就拿来买电脑练习打字,给各地的朋友传送诗文,义务录入什么的。后来机会降临,公司又搞到了一部电视剧和两张音乐专辑的生产合同,挺多的人民币冲昏了我们好奇的头脑,在分别与音乐家出版社、康艺出版社洽谈了销售事宜之后,两张音乐专辑《毛泽东》、《吟唱生涯》和那部不知名的电视剧排名不分先后地也就问世了。……那正儿八经是工业——我要说。用钱去弄来很多设备一点一点鼓捣,技术环节挺多又兼以人多嘴杂,每个人都认为这个世界是外行在管着内行,我反正是有些晕了也记不起太多细节。(本文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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