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挣钱给女人花天经地义!”———这是十多年前阿B(钟镇涛)赠送给章小蕙的名言,一语感动多少城中人!但是十多年后再度面对媒体,人依旧、情已逝,阿B却再不想提起这个女人。前几天他冒着非典危险来北京?工赚钱,一群好奇心旺盛的内地记者纷纷向他打听对章小蕙经商无门、愿意全裸复出的感想,阿B纵然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冷眼以对:“拜托不要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好不好?!”
曾经的“枕边人”已变为“这个人”,说的人轻轻吐出,听的人却不免叹在心头。大概我骨子里还是有着男权至上的劣根性的,不然女朋友也不会天天抱怨我不肯“娶鸡随鸡、娶狗随狗”。不过以男人心比男人心,看到当年的亲密爱人如今为了复出不惜慷慨献身,大概心里总不是什么好滋味。中国男人,无论贫富,最要紧的无非是票子和面子,前者是过眼云烟,千金散尽还复来,后者却如同中世纪的贞洁带,一旦戴上就绝难摘除。所以阿B对自己破产的事从不回避,也不计较别人拿自己开涮,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大不了老子从头再来,但一旦被人真刀真枪问起“枕边旧人”的香艳秘史,尽管已是“当年泾水花,移向渭水开”,却仍不免被击中了软肋,只好缴枪投降。
我没有问阿B现在是不是还想着“男人挣钱给女人花天经地义”。固然,人们有一百个理由嘲讽阿B“所娶非人”、“自误红尘”,但这几年破产后阿B竟然没有跳楼,反而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欣欣然出席各种场合?工赚钱,这样的勇气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各人心事各自知,更何况是清官都难断决的家务事,与章美人分手后,阿B心头滋味究竟如何肯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照我猜测,大抵人的秉性都是乐天认命的,果真缘分到头,两人走到分手散伙的境地,那也是无法可想的事;惟一让阿B不明白的大概就是愿意为章美人埋单的从来不乏其人,临了能拯救他自己免于“破产”厄运的却只有赤手空拳一个人,人生如此,也只好以“娶鸡随鸡、娶狗随狗”自嘲了。杨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