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导戏、当监制,于荣光,这位北京京剧院的武生,在演艺圈里虽不算大红大紫,但一直活跃异常。至今已出演了80多部电影和十多部电视剧,被誉为“亚洲史泰龙”。不过,他在银屏上塑造的大多数是反派人物。在中央电视台电视剧频道正热播的《一江春水》中,他又饰演大反派斧头帮帮主“张世保”。同时,由他监制、主演的另一部警匪片《生死柬》正在香港热播。
想当武生泰斗
我是六七岁时开始学京剧的,十一二岁时便进了一个剧团,叫风雷京剧团。
大约半年后,北京戏剧学院成立了,于是我和一帮小团员被送到了那里进行比较系统、科学的学习,这一学就是10年。在那段日子里,我没有什么所谓的业余生活。在那个剧团里长大的孩子全都有一个概念,那就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就是说我们每天除了睡觉以外全都在练功。 我记得当时我每周的生活流程是这样:
从星期一开始到星期六,每天早上六点钟起来就先从家里赶到一个公园里去吊嗓子,每次去我都会对着水大声地、一遍一遍地喊着“啊”,我们称这叫“练私功”。后来的一段时间,我除了在那个公园练嗓子外,而且还带了铁锹去挖出一小块松土“地毯”来练前空翻、后空翻。那时我大概十四五岁吧。
其实在那段日子,每晚演戏的时候,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一直主要饰演一些武生的戏,尤其是在我十八岁、社会上又可以在公开场合上演传统戏时,我就更加有了用武之地。
发誓不拍电影
20世纪80年代,我和我们一帮学京剧的同学都已经是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了,那时候,我的一些同学开始喜欢外出去看电影、看录像,他们每次一回来就跟我乱吹电影的事,引得我也好奇起来。之后,我有个同学打算去报考电影学院。于是我和我的一帮同学也跟着他去报考了。但我们都没有被录取。
对电影初次死心的这几年里,我倒是在京剧界小有成就。死心踏地演了一两年京剧后,我才因为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跟电影沾了边。有一个香港制片人在看了我演出的京剧武生后,就决定邀我演他们正在筹拍的电影《木棉袈裟》了。
拍电影令我疲惫的地方主要是我习惯了京剧的演戏规律和模式,我一下子不习惯拍电影的模式。那部戏一共拍了四五个月的时间,辗转于中国的大江南北:内蒙、福建、少林寺、北京等地去拍摄。一路拍摄中,我边拍边烦得一塌糊涂,完全不想拍了,甚至还发誓说:“以后再也不拍电影了!回去演我的京剧挺好。”毕竟我当时演京剧已经很有成就了,而且我去拍戏的同时也带了很多京剧的道具在身边,本打算趁拍戏间隙练习练习的,可是拍起戏来根本就没时间练习。
拍那部片子就一个体会———“累”。除了中午吃顿饭外,整整十二个小时都在不停地打斗,再加上又都是反反复复地做一些高难动作。那时,我记得我每天打完下来休息时,我已经疲劳到一旦坐下就站不起来了,必须要扶着什么东西才能站起来。
回到剧团后,我发誓以后都不拍电影了,觉着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事!两个月后,我看了这部电影的试片,结果我从此爱上了电影。我没想到电影真是神奇,竟可以把人拍得如此厉害,一会儿飞檐走壁、一会儿又刀光剑影,又是大侠又是强盗的,简直太神奇了,看得我目瞪口呆。看完它以后,我一下子就完全改变了对电影的看法,从此上了电影这条“贼船”了,而且这一上就是二十多年。
不归路走到底
1982年至1992年这10年,我一直都是边演电影边演京剧过来的。
这其间,我签了香港的经纪公司,并且接拍了《海市蜃楼》、《古今大战秦俑情》、《代号美洲豹》、《联手警探》等等大戏。拍这些戏的时候,我学了很多东西,也有了许多让人记忆深刻的经历,就比如我在拍《海市蜃楼》的时候,为了拍骑马的动作,我专程赶到内蒙的马术队去练了两个月,那两个月里我吃住在马术队里,而睡觉时还跟马匹们搂睡在一起,以致后来我身上的味道、放出的屁都有马的味道。
1992年后,我去了香港发展。在香港的六七年,我不光拍电影,偶然还接演电视剧,甚至还做了一段时间STARTV的主持人。这一两年我拍戏越来越少了,只拍了成龙的《上海正午》、韩国的《武士》、徐克的《美丽人生》等屈指可数的几部电影,这跟我以往每年要拍十几部电影比起来实在没法比。不过,我更多地尝试做起了监制、导演和制片人,准备在演艺事业这条不归路上走到底。新快报记者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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