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噪噪
我对形式主义的东西很着迷。对于陌生的刚接触到的人和物,其本质往往隐藏在背后不容易被感知,而外在的形式可知可见,直接左右了我们的印象。一见钟情便是如此,虽然有时结果会证明它的错误,但不能否认第一眼的好感更容易让我们接近本质。
平时不太理会那些“演而优则唱”、有玩票嫌疑的歌手出的CD,但陆毅的新专辑还是忍不住买了,好感作祟。可能怕歌迷失望,制作上花了点心思,附送了写真照片和VCD,照片是经得起大特写的干净灿烂的笑容,VCD里是身着白衫的他在沙滩上奔跑,一样都是赏心悦目。
年轻就可以这样简单,像干净的蓝天、纯净的水滴,一览无余。看冯德伦在《美少年之恋》里演绎青春本色,导演不过是记录下他们日常里的状态,不需用力,整个电影就有了一种完美的青春气质,清新如花。到了《顾城别恋》,导演肯定要求他演出顾城作为一个诗人这样的那样的复杂的气质,所以他也用力演了,却完全不像那么回事。成熟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若奔跑起来去追,反而离完美更远。
还有一个例子。昨天下午和朋友去新南国看《超胆侠》,这种片子不对我的胃口,只有里面的女主角让我心生感叹:为了美国观众时下的胃口,她也以打女形象出现,除了施展花拳绣腿,还少不了与仇家搏斗,导演居然忍心安排她被对方用利器刺穿手掌,残忍至极。
这几场功夫戏本就可有可无。以中国观众内行的眼光看,外国女打手们大都手脚生硬,缺少美感。也许是因为对她们来说,功夫本就是舶来品,急功近利地搬来嫁接在美国电影里,未必就能结出新品种。想想《卧虎藏龙》里杨紫琼的矫健身手吧,同样作为动作片的一个局部,功夫在中国电影里就有不一样的效果,大段的武打戏既与剧情承接得水到渠成,又往往是电影里画龙点睛的一笔。
局部有时完美,有时则不。
作者:本报记者史小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