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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百老汇不亮灯
———“好莱坞第一夫人”飞向天堂
本报记者钱杰
总统布什发表吊唁说：“在过去的60年中，凯瑟琳·赫本以她独特的艺术才华
为美国观众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她将作为美国的艺术珍宝永垂不朽。”美国戏剧和制片商联盟的发言人则表示，为了向这位高贵不朽的电影女神致敬，
本周二晚上8时，百老汇大街上将不亮灯。有“好莱坞第一夫人”之称的老牌女影星凯瑟琳·赫本于美国当地时间周日下午2时50分寿终正寝，享年96岁。赫本去世时，她的家人都陪伴在她的身边。
凯瑟琳·赫本演艺生涯长达60年，出演过40余部影片，曾经12次获奥斯卡奖提名，并四度荣膺奥斯卡影后，这一纪录至今无人能破。这些骄人的殊荣将她推到了“好莱坞第一夫人”的位置。而她特立独行的人格，坚定自信的个性以及她同斯宾塞·屈赛那缠绵26年的恋情，也使她成为纵横美国影坛的第一位自由天使。有句话叫做人生如戏，有趣的是，赫本的传奇一生正好可以用她主演的几部经典影片的名字来概括。
赫本之惊才绝艳
《惊才绝艳》是凯瑟琳·赫本第一部获得奥斯卡金奖的作品名称，也是对这位电影女神最恰当的评价。凯瑟琳·赫本1907年5月12日出生于美国的一个苏格兰家庭，父亲是一名医生，母亲是一名女权运动者，她的名字和母亲相同。幼时的赫本是个单纯冒失的假小子，脸上长着雀斑，与同年龄的女孩相比，她显得非常害羞，但是考入布瑞迈沃学院之后，开始立志做一名演员，在大学期间演了不少戏。
1933年，她参加《惊才绝艳》的拍摄，在片中塑造了一位疯狂但卓有天才的女演员，获得极大成功，因此获得该年度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从那时起，她与奥斯卡就结下了不解之缘。1967年，在《猜猜谁来赴晚宴》中，58岁的赫本以高超的演技完美地演绎了一位通情达理的白人母亲形象，因此第二次捧走金像奖。紧接着1968年，赫本因在《冬狮》中的卓越表演第三次荣膺奥斯卡影后，这已经令世人大为惊讶了。1981年，72岁高龄的赫本主演了《金色池塘》，她与亨利·方达配合默契，生动地表现了两位垂暮之年的老人痛苦的心情和迷茫惶惑之感，赫本因此第四次摘得奥斯卡桂冠，轰动世界影坛。
在美女如云的好莱坞，赫本的自然之美是别人无法杜撰的，高高的颧骨、满脸的雀斑、刚毅的下巴、清瘦的身躯，单独看来，这都算不上美女的特质，但是集中在赫本身上却成了清新脱俗的美丽。赫本喜欢穿中性化的服装，甚至是尺寸肥大的夹克、宽松的毛衣、长裤和平底鞋。尽管她的穿戴平淡无奇，却散发出随意自然的魅力。她被誉为美国第一位“裤装美女”，她的中性装扮曾经让裤装成为风靡一时的女性新时尚。她自己解释说：“我喜欢快速地移动，穿高跟鞋太累了。”
赫本之烈性子
1934年，赫本主演过一部电影《烈性子》，这部电影的名字最能说明赫本的个性，因为赫本的我行我素在好莱坞是出了名的。她平日不施粉黛，因为脸上的雀斑反正遮掩不住；她不喜欢长统袜，所以不着裙装。她胸襟坦荡、快人快语，从不吞吞吐吐；她生活朴素，没有大明星的架子，但是她不喜欢接受记者采访。她曾出演过许多高票房的影片，但也一度被影迷唾弃成为票房毒药，———他们甚至公开反对她出演《乱世佳人》中郝思嘉一角。但无论什么时候，赫本从未与世俗好莱坞的虚荣、浮华随波逐流。
生活中的赫本，同样意志坚强，自信不服输。在拍摄《小妇人》时，导演因为她将冰淇淋撒在昂贵的戏装上发火，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并说她是个没有出息的业余演员。赫本把头扬得高高的，说：“哼，这是你的看法。”她既没有哭，也没有表示歉意。在整个拍摄过程中，她的每个动作、每句台词都无可挑剔。1968年，当她第三次获得奥斯卡奖时，起初说不参加颁奖典礼，但在举行仪式之前，她惊人地出现了。身穿黑色毛式制服的赫本，大步流星地走进洛杉矶音乐中心。她拒绝使用分配给她的化妆室，说里面太脏。结果，她占用了演出经理人的办公室，使得这次颁奖礼的演出经理人愤怒不已。毕竟她深受影迷爱戴，她的出现引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虽然刚刚忍痛做了臀部手术，在大步上台领奖之前，她还是扔掉了拐杖。当她说“我用了40年时间才学会无私”时，全场为之喝彩。
赫本之费城故事
赫本的特立独行，表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即使与总统见面也不例外。在拍摄电影《费城故事》时，罗斯福总统邀请她到总统官邸共进午餐。高兴的赫本决定让一位朋友开飞机送她前去，这是典型的赫本性格。飞机在哈得逊河畔降落，然后，她吃力地翻过一座小山，踏着泥水向总统官邸走去。一个卫兵拦住了她，赫本信心十足地说：“我叫凯瑟琳·赫本，总统请我来吃午饭。”她见到一条小溪，就脱掉鞋，洗去了脚上的污垢。待她走上马路时，被开车经过的罗斯福碰了个正着，“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罗斯福惊讶地问，并请赫本上了车。赫本在车里向总统讲起了她跋山涉水的壮举，罗斯福听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赫本之风流韵事
《风流韵事》是赫本于1994年主演的最后一部电影作品，但她本人的风流韵事却是出奇地少。她只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但是她惟一的最爱却是后来与她合作了9部电影的著名演员斯宾塞·屈赛。虽然斯宾塞·屈赛因为宗教信仰的问题一直没能离婚，但是赫本与他长达26年的罗曼史却早已成为好莱坞银幕情侣史上的佳话。“我想对你而言，我可能太高了一点，屈赛先生。”1942年，凯瑟琳·赫本和斯宾塞·屈赛为电影《小姑独处》第一次开会时，她对他说了这样的话。斯宾塞当时回答道：“别担心，赫本小姐，我会想办法降低你的身高。”就这样造就了好莱坞最知名的一对情侣。他们俩之间上映的男女战争，不但跨越了9部电影，还有27年的婚姻。
这对缠绵的情侣须在公开的场合避人耳目，但凯瑟琳·赫本从未流露过屈赛的不离婚带给她的伤害和痛苦。屈赛多愁善感，性格复杂，时常抑郁寡欢。对爱情的渴求与信仰的危机煎熬着他的灵魂，精神的苦闷惟有在演戏和酗酒中解脱，1967年《猜猜谁来赴晚宴》完成的两周后，斯宾塞·屈赛心脏病发作而溘然长逝。而在他逝前的日子里，惟有凯瑟琳·赫本时常陪伴着这位孤寂的老人。为了不影响他的家人，她没有出席葬礼，躲在城市的一隅为他超度。因为怀念屈塞，赫本甚至没有勇气去看自己主演的《猜猜谁来赴晚宴》，因为这是屈塞的最后作品。赫本在后来接受采访时曾说：“屈塞是男人中的佼佼者，我有幸与他保持着20多年的完美关系，他就像一块磬石一样坚韧，给别人以保护，我从未对与他之间的关系感到后悔。”
据赫本的遗嘱，她死后将不举行任何纪念活动，葬礼也将以私人的家庭形式进行。
（图片见PDF版A13版）作者:本报记者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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