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孙小宁)当时下的文学集体向都市化转向,乡村题材创作的边缘化倾向便成为不可避免的事实。但是乡土小说真的没有知音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长篇连播”栏目刚刚播完的长篇小说《天高地厚》,却给予了河北作家关仁山创作的极大信心。“长篇连播”栏目从4月11日起播讲这部全景式反映当代乡村历史改革的长篇,历时82天,播出天数超过90年代的《白鹿原》,直追80年代的《平凡的世界》。而在听众中引起的反响则是上千封的读者来信,几乎涵盖了全国各个省市。
关仁山被喻为擅写当代乡村题材的“三驾马车”之一,他从1984年发表作品,有多部作品获奖,并被改编为电视剧。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推出的《天高地厚》是一部对准当代乡土近三十年历史变革的诗史性作品,讲述了蝙蝠村三个家族、三代人、三十年间的人生命运。
据“长篇连播”栏目资深编辑叶咏梅介绍,该小说播出之时,正是抗“非典”的紧张时期,但是听众来信依旧情真意切,一位来自武汉的听众何少华还因此写道:“青年作家关仁山的《天高地厚》,生动的故事、朴实的语言、清新的文字,再加上李野墨那充满激情、绘声绘色的演播技艺,给人们紧张、忧虑的心情以片刻的缓解。”
一些听众则表示,已将部分章节录了下来,以便日后一听再听。而从听众的来信分析,大多数反馈来自乡村以及有乡土经历的读者。显然,真切的现实农村生活气息唤起了他们的共鸣。一位甘肃的教师因此来信这样写道:“《平凡的世界》曾经影响了上个世纪开放初的广大人民群众,世纪之交,农村相对平稳,没有大起大落,好多作家把目光转向了城市,都市文学、权力文学多了起来。现在听《天高地厚》,不觉耳目一新。”
有意味的是,一些身居城市的大中学生,也写来信件,表示对这部小说情有独钟。吉林一位高三学生陶洪伟说:“这部小说让我知道什么是农村,什么是农民,什么是贫穷。作为青年学生,我真的想为农村尽一点绵薄之力。”
由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长篇连播”的影响,许多潜心创作的长篇得以为数以亿计的听众认可,但是,从听众的来信仍然可以看到,许多地处边缘的农村读者仍然存在买不到作品或买不起作品的现象。针对关仁山的《天高地厚》,记者就看到一封读者来信,上面25个人集体签名:“希望能得到一本《天高地厚》,让大家传阅。”对此,作家关仁山分外感慨。
“现实主义农村题材不是没有知音,关键是如何让这样的书流通到喜欢它的读者手中。”这一问题应该引起出版界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