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吧

　　窦婉茹专栏

　　手拿着张国荣生前录制的最后一张大碟《一切随风》，摸着暗红色的丝绒封面，仍然很难过。

　　和其他歌迷一样，我也很不满歌词的目录页居然写错字，把“Ｉ　Ｈｏｎｅｓｔｌｙ　Ｌｏｖｅ　Ｙｏｕ”写成“Ｉ　Ｈｏｎｅｓｔｙ　Ｌｏｖｅ　Ｙｏｕ”。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尤其是当它用于对一个完美主义者的纪念。

　　以及封面上“张国荣”的“国”字没有封口。也知道那是字体设计的原因，知道那只是一种美术表达，但我还是遗憾那个缺口的不完满。

　　中国人做事，讲的是一个“意头”。

　　自己可以不信，但对别人，要小心。

　　也怪不得林夕要在张国荣死后20天的专栏中撰文痛悔，说自己原不该为张的最后一张专辑写下意头那么不好的歌词：“从1995年他（指张国荣）复出乐坛开始，我替他打造了大量不同风格的歌词．．．．．．可遗憾的是，在最后五首歌的歌词里，我依然按以往路线在感情世界中唱游，并没有写下一些心灵鸡汤式的歌词。监制曾经提醒我，别写太悲的东西，我也没特别放在心上，忽略了当时他心境上的需要。”

　　如今专辑面市，听着看着那些悲伤的歌词，惊讶那些歌词意头竟真的那么不好：“过去我也说过我最喜欢亲吻／从未计算有几兴奋／我会蜕变我会化身就像外星人／这秒钟你觉得吸引／转眼间你觉得不忿／一擦身／你只听到回音”（《蝶变》）。

　　还有那首“如果你太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牵手来／空手去／就去”（《玻璃之情》）。

　　想不到的是其中有一首是周礼茂填的词，叫《红蝴蝶》，意头竟更加不好，歌词写道：“由过去细节，逐日逐月，似殒落红叶。难以摆脱，一身鲜血，化做红蝴蝶。”

　　吓人。

　　窦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