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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肖天一 曾经在湖南、四川、黑龙江等八个省市创下收视奇迹的电视连续剧《绝对权力》,从今天起在上视新闻综合频道黄金档开播。这部由作家周梅森根据自己同名小说改编,唐国强、斯琴高娃、高明三位优秀演员共同主演的电视剧,从开拍伊始,便受到了各方的关注。《绝对权力》经过了七次大改,总共修改多达三百余处。它通过镜州市一场惊心动魄的反腐大案来发展剧情,塑造了以省纪委副书记刘重天、镜州市委书记齐全盛、副市长周善本为代表的一批优秀共产党人的形象,揭示了执政的共产党人如何树立正确的权力观这一宏大的主题。作品不仅注重思想内涵的提升,更赋予了人物浓郁的人情和人性表现,使作品具有了强烈的情感冲击力。
创作主线:如何为人民掌好权
说起这部作品的创作,周梅森显得很兴奋。他说,当时在构思这部作品的时候,自己曾多次到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体验生活,“我越是往下走,越感觉到改革开放这项事业是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正是出于这样的触动,我把主人公定位为有缺点的人物,但同时,他们又是具有健康的、充满人格魅力的形象;把‘如何为人民掌好权、为国家把好关’当作作品的创作主线。”
许多媒体都把这部电视剧称为“反腐剧”,但周梅森并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这应该是一部政治大片,是齐全盛、刘重天和赵芬芳这三个人物在权力场上的“三国演义”。一般的反腐剧,都是以揪出腐败分子作为全剧的结尾,而《绝对权力》则不同,它以揪出腐败分子作为全剧的开始。一般的反腐剧都是写经济上或生活上的腐败现象,但《绝对权力》则在更深的层次上,表现了在权力平台上进行的斗争。比如赵芬芳的权欲熏心;齐全盛选择了与“死对头”刘重天不计前嫌进行联手,把腐败分子一锅端,都是一种权力角逐中的斗智斗心。
在这部作品中,还有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就是不掩饰人性的弱点和官场的真实。周梅森说:“我写的这三个主要人物,每个人在某一段某一处都有自己的局限,剧中的两个正面人物也都有自身的毛病。齐全盛的妻子、女儿被腐败分子拉下水,他自己对‘绝对权力’的追求和滥用,以及听说‘死对头’刘重天来查案时的各种内心活动,都把这个人物很真实地表现了出来。”剧中有一段戏,描写了刘重天作为专案组组长突然回来,齐全盛担心刘重天公报私仇。于是借‘交流书法’的名义去探望老上级,想去诉诉苦,也想探探消息。在这段戏里,齐全盛随意聊家常,点评书法艺术,其实是旁敲侧击,探听虚实,而老上级也是挥洒自如,从容应对,点到为止,既展现了独特的官场生活,又真实而准确地折射出了不同的人物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方式。
周梅森表示,这部电视剧的格局很大,属于宏大叙事,内容涉及经济、政治等多个领域,很真实地表现了各个层面人物的生活。他开玩笑地说,在他的创作进程中,生活中的许多事情会“主动”给他提供素材,每当他写某个人物想不出更好的结局时,一些见诸报端的“腐败分子”往往就把鲜活的故事带到他面前,比如安徽农民王怀中带着一帮骗子骗了好几个市长的故事,就给了他很好的创作素材。
唐国强、高明:两位实力派的“较量”
剧中两位正面人物齐全盛和刘重天,由唐国强、高明扮演。两位实力派演员的“对决”,迸出了火花,但两位演员的表演风格完全不同。唐国强的表演充满激情,而高明则是不温不火。
唐国强对齐全盛的评价是“有责任感,有开拓精神,但性情暴烈,有说一不二的家长作风。这个人物好就好在没有概念化,他的弱点恰恰就是人物真实的基点。我所努力要做到的,就是如何在表演上把人物的这些特点和具体生动的细节糅合好,演出人物的个性魅力来。”
演过毛泽东,又演过雍正,唐国强的表演有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领袖或“帝王”的痕迹,所以要演出一个“市委书记的常态”并不容易。“因为他不是最高权力者,他是要通过上来下往,前后左右的复杂关系来逐渐展示人物的人格魅力和政治品格。这个人物的最大难点就是分寸感的把握。”为了把这个人物表演得准确到位,唐国强几乎天天都要为角色“做功课”。唐国强的夫人壮丽在剧中扮演刘重天的妻子,平时戏不多。她一方面对唐国强的生活无微不至地照顾,一方面对他的表演也时常进行毫不留情地批评,有时甚至是挑剔。对唐国强的表演是否准确,如何准确,两人常常会闹得不可开交。但最后总是唐国强“败下阵来”,只得到导演那里借来录像带看“回放”,好好研究了才成。
高明表演的特点是从容不迫,对人物的塑造像层层剥笋一样逐渐展开,步步深入。高明认为刘重天是一个既带有理想主义色彩,又有弱点的人物,他把“只有克服或消除了自身的弱点的,才是真英雄”这句话,作为他对这个人物诠释的依据。他把这个人物的发展划为三个层次:先是把握人物嫉恶如仇的品质;而后加入刘重天回到市里目睹齐全盛受审而产生的那种“快意”,再逐渐摆脱自身弱点而在政治上逐步摆正自己的位置;经过调查最终发现齐全盛是清白的,便立即与他并肩战斗。他用这种方式,来完整地体现人物的全貌。
剧中,高明时时有精彩的表演。在表现刘重天刚回到市里,一方面要开展工作,一方面许多人对他有误会,说他会借公泄私愤时,高明通过对不同人的不同态度,来展示人物复杂的心情。他以前的秘书来看他,刘重天嘴上是呵斥,心里却是喜悦。高明在演这段戏时,把这两种感觉糅合得非常准确。但高明的表演也不是全部都“温”的,在表现人物情绪激烈的时候,高明的表演也很有爆发力。有一场戏是写刘重天与自己的同学兼好友、副市长周善本谈工作的戏。当他发现自己的老同学也对他有所怀疑时,他双眉倒竖,双目直视周善本,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在这场戏里,高明表现出了他在以往的表演中少有激情澎湃,把人物的委屈、激愤、苦恼等多种复杂的情绪,都在一声声的吼叫中“喊”了出来。
斯琴高娃:第一次演坏女人
斯琴高娃扮演的女市长赵芬芳,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物。对于首次在荧屏上演反派人物,许多人都劝斯琴高娃不要“自毁形象”,但高娃毫不在意。她认为,每一个角色都能让自己体验不同的人生,就像一个修行的过程。她说:“演员有什么好顾忌的。还不就是把自己变成揉碎了的泥巴,再重新捏一个出来,千万不要忘了自己是在塑造人物。”她认为,赵芬芳这个人物不能用“正”、“反”这样的概念来区分。这个角色有极其复杂的内心世界,是环境、欲望,甚至是不幸的婚姻,才让她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深渊。
从接受扮演这个人物开始,高娃便谢绝了一切朋友的来访,关起门来研究剧本和人物,几乎与世隔绝。等到她完全找到了角色的灵魂之后,她才重新回到现实中来。在片场,她认真对待每一场戏,每一段台词,人们经常可以看到她主动与唐国强、高明等对台词、排戏。
高娃试图赋予这个人物更多人性人情的内容,比如在面对丈夫的情人时显现出愤恨和蔑视;在电话里劝说儿子不要乱花钱时,话语中表现出的无奈;当与妈妈诀别时吐露出自己做女儿的不孝,高娃将这些复杂的情感,都表现得很细腻,刻画出了这个人物的多个侧面。有一场描写赵芬芳与丈夫发生激烈冲突的戏,听到丈夫的出言不逊,赵芬芳被深深刺痛了,她竭力克制住自己急速升温的怒气,谴责丈夫在当初追求她时就居心不良,以后不仅在爱情上不忠,还一直在精神上百般地折磨她。高娃在述说这一大段台词时,一字一顿,既带着深深的怨恨,又努力地控制着情绪,直到泪水慢慢地从眼眶流出来。现场拍摄时,高娃的表演一气呵成。直到导演喊“停”,现场依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表演“镇”住了。
编剧周梅森也对斯琴高娃的表演大加称赞,他说:“高娃将女市长的权力欲演得淋漓尽致,她那撩人的眼神堪称绝妙,尤其是她在台词的语气、语速、语调和语言个性化的把握上,绝对出类拔萃,会对观众产生强烈的冲击力。”
两个“死对头”终于携手“反腐”
斯琴高娃演坏女人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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