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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从戛纳参赛归来的电影《紫蝴蝶》在上海举行全国首映。该片在戛纳影展上传出不少负面评论，因此首映式上一度火药味颇浓，导演娄烨携同演员章子怡、冯远征和李冰冰一起接受了来自全国数百名记者的“拷问”。
看片哄堂大笑采访火药味浓
《紫蝴蝶》的故事早已不是秘密。1928年的满洲，日本翻译伊丹（中村亨饰）离开中国情侣丁慧（章子怡饰）返回东京。数年后，来到上海的伊丹已经成为了日本特务，而丁慧则参加了抗日地下组织，并与组织首领谢明（冯远征饰）产生了感情。在一次暗杀活动中，小职员司徒（刘烨饰）偶然被卷入了两派的纷争中，女友依玲（李冰冰饰）也倒在了枪口下。司徒从一个局外人变身成深陷乱局中的一颗棋子，而新旧情人正好分处于两个阵营的丁慧也成为了双方互相设局利用的对象……作为今年唯一一部入围嘎纳影展参赛单元的华语影片，《紫蝴蝶》拍摄历时整整两个多月，后期剪辑也多达68次，制作方表示影片力求精益求精。不过，首映式之前为记者们安排的看片会中，却出现了耐人寻味的一幕：当故事中的所有主人公都在枪声中倒下，记者们以为影片即将结束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冯远征的大头形象，章子怡和冯远征一场长达几分钟的激情戏被安排在这里。因为影片之前的情节已经明确表明这两位都已去世，这个突然出现的片断使场内有人惊呼“鬼片”，而更多的人选择了哄堂大笑。之后的几分钟，场内挑剔的记者观众面对着严肃的电影画面，笑声不断。有记者说：“整部片子色调黑暗压抑，现在终于让我们看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图：李冰冰、娄烨、章子怡、冯远征（从左到右）排排站
在随后的采访中，很多记者把提问矛头指向了影片的剪接，直问导演娄烨《紫蝴蝶》是否语言太艰涩、剪接太不连贯。由于记者对于影片剪接不连贯的举例基本集中在故事结束和激情戏的倒叙这个环节上。章子怡、冯远征不知为何误以为记者们只关注激情戏本身，两人抢过导演的话头，直接表明不想再接受类似的采访，场面一度火药味颇浓。“我觉得导演和演员都需要获得尊重，如果大家不尊重我们的话，那我们这个宣传就不做了。”章子怡摆出一副决然的态度。冯远征则一再强调拍摄时演员非常严肃，他说他看见后来大家都在笑，那主要是因为大家往歪里想了。记者们对演员们的误会和决然态度显然也不能接受，剑拔弩张之时，主办方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并提前结束联访。
娄烨：电影应该是自由的
“这部电影面世后遇到的困难，我之前就估计到了，”娄烨在随后的专访中表示，“《紫蝴蝶》一直在不断地反证前面的电影语言，并打破前面的电影语言，要做影评的话肯定非常困难。但我认为电影应该是自由的，武侠片、言情片等类型电影当然需要，但我的这个电影属于类型之外，可以说是为多样化的电影多提供了一个内容。”
娄烨边抽烟边接受采访，说话时经常低垂着眼帘，仿佛不善言辞。他显然不想跟人解释太多关于《紫蝴蝶》的细节。“电影的每一个元素都会表达内容，剪辑的突然也是电影的一部分，从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死亡、厄运本来就是突然的，”这是娄烨对记者众多剪辑疑问的唯一回答。
“影片整个探讨的是个人情感方面的东西，只不过放到了一个大的背景中去看。”不管外界评论如何，娄烨表示《紫蝴蝶》探讨的问题比他在《苏州河》里探讨的要深刻得多，自己对影片比较满意。读书时喜欢法国新浪潮影片的他，下一部影片，将是自己两年前写的一个关于北京的剧本。
章子怡：激情戏锻炼演员章子怡身着绿色露肩上装，显得依然那么容光焕发。可能意识到自己在联访时“威胁”说不做宣传的口气太过强硬，专访一开始，她就摆出招牌微笑解释之前的举动，“我非常理解大家看完影片后的感受。这个影片非常个性化。它是娄烨编剧娄烨执导具有很强的娄烨色彩。作为演员，我们都是尽全力去完成导演的布局。”章子怡的语气十分诚恳，“我特别高兴大家讲不同的意见。一部电影出来，大家一起探讨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我参与了这部影片的制作过程，知道其中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如果大家看到我们的艰辛，可能就会有不同的看法。”说着说着她声音就低了下去，小声表示一听到别人说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不好，心里不能接受也是比较自然的事情。
图：章子怡：我说的激情戏可能和大家理解的还不大一样
在《紫蝴蝶》的宣传资料里，记者发现有一行字：“《紫蝴蝶》是章子怡迄今为止‘激情程度’最大的一部影片，”章子怡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很喜欢演激情戏，“我说的激情戏可能和大家理解的还不大一样，我觉得大悲大喜的感情表现都可以算是激情戏，比如在《英雄》里，张曼玉和梁朝伟自杀时，我伤心欲绝，这也是激情戏。我很喜欢演这样大的激情戏，因为非常锻炼演员。”
作为中国内地除巩俐以外唯一一位从不拍电视剧的明星演员，章子怡从《我的父亲母亲》走红，接着拍《卧虎藏龙》、《武士》等等，今年又有《紫蝴蝶》和王家卫执导的《2046》两部新作即将上映，每一次都和大导演大明星合作。在所有合作过的男演员当中，她说最有默契感的要数梁朝伟，“我和梁朝伟在拍《2046》的时候有一些对手戏，给我的感觉特别默契，碰撞非常大。和优秀的演员合作，拍大的激情戏时可以获得很多帮助，对方会带着我拍出更好的感觉。”而说到和大导演合作，章子怡认为最大的好处是对方会给他很多由衷的建议，帮助她找到下一步的努力方向。
“接下来，我很想演现代一点的戏，因为以前的角色年代相对都比较久远了。”章子怡说到下一步打算，显得胸有成竹，“每个演员都不喜欢被别人定位，年轻人要有勇气面对自己的生活和挑战。我想尝试不同的角色，即使失败也无所谓，摔倒再爬起来肯定比畏惧不前要好，演戏也是这样。”
文/图本报记者 孙毅蕾
（紫/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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