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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戏对于任鸣来说是一种需要,更是一种历练。排练场就是他的战场,他拼尽全力抵挡、厮杀、突围,为着心目中固守的一个理想而冲刺,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任鸣说自己多数时候是矛盾的,他在排练场的每次“战斗”就是对自我的一次挑战、一次超越。自从实现了“在北京人艺当一名导演”的人生理想,任鸣就在不停地实践着“把传统美与现代美和谐统一在话剧舞台上”的戏剧理想。这一次的《北街南院》也不例外———人物是戏剧的灵魂,表演是舞台的核心。抓住这两点,戏出来就会好看,而想叫人物好看,台词又最关键。这就是这些天来,任鸣在《北街南院》排练场最不惜气力的较劲点,“讲述非常时期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是整出戏的主旨。
任鸣常说,我是人艺的儿子。人艺是有祖先的,几代艺术家终其一生创造出了人艺风格,我要做这种风格坚定的继承者和捍卫者。我们这一代人的任务,第一是继承,第二是发展,在继承的基础上求发展和创新。虽说《北街南院》讲的是“非典”的大背景,但是人物要立得住,台词要上口,京味儿要地道,任鸣再一次把自己逼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境地。
任鸣今年43岁,他很庆幸自己身在北京人艺,而且找到了值得自己奋斗终身的使命———像梁思成保卫北京古建筑那样,保卫人艺风格,为此他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人艺的戏剧是中国当代文化的组成部分,每个艺术工作者都责无旁贷地负有保护它的责任。任鸣实际上一直信守着这份责任,他一直坚持大剧场话剧就要排主流剧,就是要坚持北京人艺的传家法宝:戏剧的民族化和现实主义。但是,任鸣也在允许的范围内尝试着多样性,从1995年人艺小剧场建成后上演的第一部《情痴》开始,任鸣就在尝试“一戏一格”的追求:《等待戈多》的荒诞,《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的时尚,《足球俱乐部》的纯写实,《我爱桃花》的唯美……
“我不会被潮流左右,我会按照我认定的路走下去。”任鸣一直记着一位人艺老艺术家对他说的一句话:你走的是正路!
8月8日的首都剧场,约会在《北街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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