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染先生生前曾说自己是苦学派。那幺,世上有没有悠哉游哉而成大器者?我估计很少,或者说没有。世上苦学而不成者多,不学而成者,好像前所未闻。
钱宗飞应算苦学派。他从中央美术学院结业后,就开始苦苦寻找着自己的路,他画了大量习作,大写意、小写意乃至工笔,他都进行过认真的试验。朝明、夕暗,亢奋、懊恼,脑海里刀光剑舞时起时伏,用这些词汇来形容他前期的艺术状态,并无一点夸张。
钱宗飞艺术道路的曙光,不是他获得全国美展金牌奖的《民兵史画长卷》时期,而是他从北京画院高级研究班结业展览后才闪现的。他的作品《祖祖辈辈》和《大山有皱褶》等等,得到了行家和观众的瞩目。从这些作品上,我们看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感觉,路好像就在钱宗飞的前头。到后来,他连续创作了这类作品,不断地推进着、完善着。
近期钱宗飞又集中精力创作了一批小品。很明显这批小品在绘画形式、笔墨技巧等方面,都较过去有很大提高。小品画可以以“大品的要求去画,小而精到、准确、生动。立意构思构图都要严肃认真,有独到之处,这些小品只是尺幅小而已。另类,即笔墨的实验,小情趣的展示,画得好,可看,好玩儿。钱宗飞这些小品,可以说二者兼而有之,但他画的很认真,颇费推敲又悉心安排,他自己说有的画了几十幅还不满意,可见他并非如某些“玩儿家,涂几笔,抖抖机灵,玩儿几笔票,显示一下小聪明,或者唬唬人,弄几张“饭票者所为。
所以,小品非小品也!艺术的劳动没有轻松可言,真的艺术,玩儿几笔是不行的。但是我倒主张“精心策划的作品,让人们感觉是玩儿出来的才是最好的作品———这叫自然天成,以斧凿而雕成,却不见斧凿痕,才是艺术的至佳境界。
(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