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舞者，这回才真正过瘾了！”这是中芭《大红灯笼高高挂》男女主演孙杰、朱妍对改版后的感慨。当昨晚演出结束时，天桥剧场内一千多名观众再次以极其热烈甚至是“鼓噪”的喝彩声和掌声，向中芭的演员们致意。当记者走出大堂时却发现，一如两年前第一版的首演，人们的看法依然相当复杂，有人叫好有人贬斥。

　　改版动力 有内有外

　　早在两年前“一版”首演之后，中芭便一直面临着业界以及舆论界的压力——“张艺谋不懂芭蕾”以及“该剧缺少舞蹈性”；而当初草创相当仓促，很多细节尚需调整、完善，这便是两年后改版的初衷。另外还有两个改版动力——该剧参加文化部“精品十佳工程”评选和10月份中法文化年活动赴巴黎演出，所以，“精打细磨”是必须的。此次改版，当初的创作人员一个不少，惟一的新生力量就是年轻编舞王媛媛。

　　改版点子 有精有拙

　　在“二版”中，张艺谋的新点子并不少，但有精有拙，外界对此也依旧褒贬不一。比如新增加的“权杖戏”似乎仅仅是一种强化性的说明，对于舞剧来说应属多余。不过，“麻将舞”的改动的确令人耳目一新，背后群舞和拉成一排的麻将桌，出现了更加有趣味和更富游戏性的说明效果。

　　这次改版变化最大的其实是舞蹈，几乎所有的段落都有所改动，而这与张艺谋的关系并不是太大。第一幕中最明显的变化是在“洞房”第一段的双人舞，老太爷身上披的大红花转瞬间变成了长长的红绸，就像是无法逃脱的圈套，是对三姨太命运的诠释。这段舞蹈与陈其钢音乐中深宅大院才可能有的那种阴暗、晦涩以及奇怪的优雅氛围，结合得妙不可言。与此相比，三幕二场的大部分时间里则已经找不到多少“张氏”的影子了。加长了的大抒情音乐使得“刑场”双人舞、三人舞得以变成了重头戏，但破坏了原有的戏剧节奏。将刑场上三个人由肉色紧身衣表现裸体变成了穿衣服，更是把张艺谋原有的强烈视觉反差刺激，调和成了“刑场破衣时装秀”。而三人舞背后身穿类似西方精灵服装的群舞，显得甚是莫名其妙。改版结果

　　成功？遗憾？

　　把“张氏芭蕾”舞蹈化，这是中国舞蹈人难以摆脱的情结。但过多的舞蹈元素和修饰性的添加，很可能最终变成一个任人添改的“混合体”。在人们执著于“舞蹈化”的时候，是否有人逆向思维地问一句——当初为什么要请张艺谋？为什么不能为世界留下一个个性十足的“张氏芭蕾”？据说，该剧今年的巴黎之行是基于法方对“一版”的认可，而在听说改版后，法方也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惊讶。而中芭对改版的解释之一就是“让外国人更容易看懂”。

　　晨报记者 李澄／文 邹红／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