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过姜文的娱乐圈记者都知道，他是块特难啃的“骨头”。大多数情况下，他很少畅所欲言，要不三言两语把你打发掉，要不就说这问题没法回答，让你换个问题再问，有时还会把记者提出的问题再抛回去，一脸坏笑地反问道：“那你觉得呢？”三种回答可以归结为一句话，在姜文这里，没有答案就是答案。尽管如此，昨日下午举行的电影《绿茶》新闻发布会上，记者还是忍不住把最多的问题抛向他，而他的姜氏“三板斧”也耍得越发纯熟。

　　记者(以下简称“记”)：《绿茶》上映的档期夹在两部进口大片《飞龙再生》和《终结者3》之间。你觉得你和赵薇这对组合，是否比成龙和施瓦辛格更具票房号召力？

　　姜文(以下简称“姜”)：你说得那些片子我都没看过。我不喜欢看那些打架的电影。所以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你。

　　记：你跟张元导演合作感觉如何？

　　姜：我就是上了张元的当了。不过我还是从他那儿学了不少东西，电影《黄土地》还是他介绍我看的。

　　记：你曾经跟张艺谋合作过现代都市题材电影《有话好好说》。那部影片你扮演的角色与《绿茶》里这个人物给人感觉有些类似。你觉得他们之间有不同吗？如果有你怎么看待这种转变？

　　姜：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转变的。你要觉得有类似之处，那就算有吧。

　　记：在影片里你跟赵薇扮演一对情侣，你觉得现实生活中赵薇更适合做情人还是朋友？

　　姜：(听完这个问题，姜文似乎来了劲儿，一把拿过话筒，笑嘻嘻地说)你还别说，这问题我还真的考虑过。就是合作时间太短了，还不到一个月，来不及想清楚这个问题。你看我们刚才又是说、又是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都跟这事有关。以后找机会一定要跟赵薇好好聊聊。不过目前没有结论。

　　记：在自己做导演前后，你都演过不少优秀导演的电影。两个阶段让你感觉有什么不同？

　　姜：其实没什么不同。我一做演员就把当导演那档事情全忘光了。站在片场里，什么镜头、打光、调度全不记得了，因为那时候我是个演员，我只管演戏的事情。

　　记：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电影人，你自己是否始终在坚持一些东西？

　　姜：从上小学起我就开始坚持了。人一辈子都得坚持点什么。记得人艺的老前辈曾经告诉我：‘哪个演员要把自己的脸扔给化妆师，什么都不管，那他就完蛋了！’所以我会坚持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东西。(也许这也是姜文为何在片场跟同仁屡屡闹矛盾的原因)

　　记：请问导演张元，你之前说这部影片表达了很强烈的唯美感觉，可是我认为姜文和赵薇给观众的印象不是很唯美，你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姜：(把话筒抢先拿在手里)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也许这个唯美的感觉恰恰就是你没有感受得到的。(说完，姜文得意地两手一摊，似乎在说这个问题休想难倒我。)本报记者余姝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