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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吕乐(左二)教舒淇“掌掴”刘烨舒淇:你忍着点儿(设计独白)吕乐(中弯腰者)给群众演员说戏 提起吕乐这个名字,可能会有很多人感到陌生,但提起他参与摄像的影片却都是大名鼎鼎,从《活着》到《有话好好说》,再到《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虽然他自己不是太在乎和太承认,但外界仍然评价他开创了镜头跟着故事走的摄像风格。早就听说吕乐的脾气特别好,而在记者进入片场前,也领略了他这种谦虚的风格。8月14日,记者寻找片场时走错了路,就给吕导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详细介绍了拍片的地点以及什么时候收工,省得记者走冤枉路。记者到达现场时,剧组正在准备拍最后一个镜头,问剧组人员,才知道那个忙上忙下,一头长发,短裤T恤,黑黑壮壮的人就是导演吕乐。
《美人草》可谓是吕乐的心血之作,他对任何事都是亲力亲为,几个副导演也就显得比他悠闲。而且吕乐对每一个人都非常客气,不断地说:“谢谢!对不起!”但在采访中记者又感到,吕乐是特别坚持自己的想法的人。
记者在《美人草》片场约吕导做一个采访,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但他确实太忙了,直到当晚11时多,背着一个旅行包,行色匆匆的吕乐才终于出现在记者的面前。
《美人草》要代表电影的进步记者(以下简称记):您这次执导的《美人草》,片名非常抓人,其中有没有一个含义呢?
吕乐(以下简称吕):美人草是生长在云贵的一种植物,在这种植物身上,其实有一种民俗在里面,就是云南的男孩子如果把美人草送给女孩子的话,那代表着男孩子要和这个女孩子绝交,如果按这个意思理解,《美人草》这个片子是民俗片,就像张艺谋的《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陈凯歌的《黄土地》一样,但电影总是在进步的,现在民俗片已经跟不上潮流了,所以会在这部片子里赋予一些其他的东西,时间和空间都会给它一个静止的状态,这部电影还有一个很浪漫的英文名字,翻译过来就是《没有瘟疫的年代》。这个片子讲的不是时代,最终讲的还是人,其实我接这个戏纯属偶然,人活到这个阶段,就想讲一个故事,并且已经想到了死亡和虚无这些东西,就想用电影或者其他形式表现出来。
记:您当过知青吗?怎么把握知青的生活状态?
吕:我当过两年的知青,不过是在北京郊区插队。拍摄这部影片之前,我也查阅了很多资料,还采访了当年在北大荒、云南、延安的一些知青,当然现在能采访到的都是社会上的所谓成功人士,因为自己的圈子是这样的,而且没有成功的也说不出什么,但是我自己很清楚,这些人可能连当时知青总数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当时的知青中肯定有各种各样的人,《美人草》中表现的也就是那么几种人。
张艺谋不是故意拒绝媒体
记:很多导演都对媒体表示出一定的敌意,很少有能像你这样爽快地接受采访的。
吕:很多人认为这是因为导演或者艺人个性很强,其实不是,个性和拒绝媒体是两码事,因为在这个圈子里,媒体掌握着话语权,所以如果在一定尊重的基础上,相信采访都会很愉快,像张艺谋,也是因为隐私被暴露,感觉心里毛了,所以才会拒绝,如果不是隐私性的问题,相信他也不会拒绝,当然,一些商业化的操作方式除外。
记:您从《赵先生》到这部《美人草》有没有一个过程?
吕:《赵先生》做的时候,我特别痛恨成文的文字,特别痛恨继承的东西以及台词剧本。所以采用了即兴发挥表演,这种不用台词和剧本的表演方式,特别真实,但由于现行的审查制度必须要有剧本,所以最终那部片子没有通过,那部片子的内容本身倒没有什么。而《美人草》则是我愿意写东西了,并且有一种哲学表达以及语言逻辑在里面,希望能够表达自己的一种哲学观念和一些想法。
我挺蔑视一些导演
记:一些评价称,您做摄像师的时候,把镜头跟着故事走的风格发挥到了极致,不知道您怎么看?
吕:其实做摄像师说白了是一个技术人员,现场的技术人员应该忠诚,应该按照导演的要求去做,所以我自己没风格。不过我挺蔑视一些导演的,现在的一些导演,就想做皇帝、女皇、独裁者,恨不得让你抱着摄像机从八楼跳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可以,那就是把合同签好后我再跳。
记:那您做导演和摄像是一种什么关系?
吕:我一般不去干涉摄像,因为我注重的首先是故事,除了一些镜头,我不会去干涉画面,导演就是导演,不是摄像。
记:您对商业和艺术之间的关系怎么看呢?
吕:我还是认为导演不应该过多地考虑商业化,而应该考虑艺术。
中国影人没有自己的风格
记:您有没有想过,通过《美人草》开创自己的一个风格呢?像张艺谋一样。
吕:其实张艺谋和陈凯歌他们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风格,做了这么多年电影,也就是贾樟柯的《小武》和《站台》风格比较像,但也不能说形成了一种风格,我自己没有想过形成风格,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讲一个故事,更何况,讲影片的风格是影评范畴内的,这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记:您也参
加了很多大赛,也得了一些大奖,您怎么看这种参赛呢?
吕:影片参赛也就是一种签名,人有时候需要一种永恒,一辈子过去了,但人的手迹留下来了。所以我认为,电影进入电影节其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本报特派云南河口记者 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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