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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台湾的吴濂老先生,多才多艺,建树颇多。他喜欢文学,曾有小说、散文连篇累牍;酷爱观光,看了神州内外名胜无数;热衷餐饮,不仅长期担任业内重要职务,还以制作台湾小吃及调酒获世界华人烹饪技艺表演赛银奖;乐于摄影,受郎静山先生指导,其作参赛便得好评;兼习绘画,拜陶寿伯先生为师,学画松、梅,小有成就……一言以蔽之,他是中华文化的杂家。
杂家有杂家的风范,不能苛求他们门门精通,只要他跨进某门一只脚,就堪称道。我在此评议吴先生的《苍虬》,就是出于这种考虑。
杂家画松,跟画松专家有所不同,更多地带有乘兴挥毫性质。因此,吴先生无暇精写大片松林,刻意追求旷远野逸的山水意境;亦难专心细描一棵顶天立地之松,用来象征刚正不阿、不畏艰险的英雄铁汉。由于是乘兴挥毫,便乘着一时高兴,随意涂抹,求个痛快,尽兴而休。
世界上不乏“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画画亦如此。专心创作未必有佳作问世,乘兴挥毫却可能偶得悦目之物。
吴先生的《苍虬》当属“偶得”之类。他长毫湿笔,忽而皴干、忽而画枝、忽而描叶,真是潇洒自如,痛快淋漓。纸长有限,不便画枝,就折一枝画于干旁,随意间,增加了画面的粗细对比。他一定非常得意,否则,何必拿去恳请九十又二高龄的恩师落款呢?
(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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