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再现顺治帝传奇一生
名作家刘恒改行做导演
本报讯(记者/方正 通讯员/小葱 实习生/王)备受关注的40集大型古装清宫戏《少年天子》今晚起在广东电视公共频道开播。引人注目的是,当代著名作家刘恒不仅担任该剧
的编剧,而且出任总导演。这也是他执导的第一部影视作品。
刘恒的小说《伏羲伏羲》、《狗日的粮食》、《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等具有极高的知名度。他编剧的影视作品《本命年》、《菊豆》、《秋菊打官司》、《漂亮妈妈》、《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更是广为人知,并获得包括飞天奖在内的多个最佳编剧奖。尽管如此,毕竟“隔行如隔山”,大作家刘恒为什么当上了导演?他如何理解和看待自己的“新职业”和新作品?记者昨日电话采访了刘恒。
做导演是为了更“过瘾”
记者:对您来说,执导《少年天子》算不算“编而优则导”?
刘恒:这是顺水推舟的事情。我30年前迷上写作,先是写诗和写电影剧本,最后才是写小说。虽然以写小说成名,对电影的迷恋却始终不减。写小说不过瘾就写剧本,写剧本还是不过瘾,就只好做导演了。在纯文学的圈子里,写剧本是下贱的事情。在一些朋友眼里,我是掉在影视的泥坑里爬不出来了。但我却后悔自己动手晚了,早点儿跳下来就好了。
记者:影视剧对市场依赖性更高,做总导演有压力吗?
刘恒:没什么压力。剧组上下都是高手,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我怕什么?小说写不好得一个人顶着,戏拍得不好大家绝不会赖我一个人,至少演员得先挨骂吧?当然,戏拍好了,露脸的肯定也不是我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对彼此都合适。
平民化不是创作目的
记者:古装戏类型很多,“戏说”类的有《戏说乾隆》,“秘史”类的有《孝庄秘史》,正剧类的有《康熙帝国》、《雍正王朝》,您的这部《少年天子》当属哪一类?
刘恒:不好说。我觉得哪一类都归不进去。戏说类偏重娱乐,大都是喜剧。但我们这部戏是地道的悲剧。“秘史”类大都要以情节取胜,但我们这部戏最下力的是人物塑造,情节为人物服务。正剧类的一般来说都是“政”剧,着眼于帝王的功绩和抨击时弊,但《少年天子》基本上都把这些地方避开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记者:《少年天子》是否代表着“清宫戏”的新路子?
刘恒:要这么想就太狂妄了。我没那个本事。这也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很简单,跟我写小说的目的完全一样,我只想传达我的世界观,传达我对事物的看法,比如对死亡的看法,对暴力的看法等等。
记者:您的影视作品一直走的是平民化的路子,如《本命年》、《秋菊打官司》、《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等,第一次当导演为何不走“熟路”?
刘恒:我还是那句话,平民化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探讨生命的意义,并为此喜悦或哀伤。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搞什么都行,逼急了写诗都行。但现在视觉的表达比较吸引我,它比诗和小说更能使尽可能多的人了解我的思想和我内心深处的感情。我在剧本中落泪的地方,演员也落泪了。我希望观众跟我们一起落泪,大家能因此体味彼此的善良和感伤。
历史不是圣经,只是一种不停地被修正的常识,用不着顶礼膜拜。但是我会遵循基本常识。
看好自己这部处女作
记者:这部戏的主要演员大都是新面孔,从收视率的角度来说,是不是太冒险了?在这批新演员中,您最看好谁?
刘恒:这是投资人和制片人在冒险,他们有他们的策略,跟我没有太大关系。新面孔也有新面孔的好处,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其中值得欣赏的人有好几个,各有各的妙处。如演皇帝的邓超,虽然形象不是很突出,但爆发力却特别足,按都按不住。如果他对表演的控制更加成熟,应该是个大演员的材料,前途不可限量。我事先不太看好的“皇后”郝蕾,在戏里却越演越好,几场重头戏演得淋漓尽致,闪现出过人的才华。
老演员在剧中的表演也十分精彩。潘虹演的皇太后,斯琴高娃和宁静都演过,但潘氏演出了自己的风格。我以为,自《人到中年》之后,这是潘虹演得最好的一部戏了。
记者:您觉得《少年天子》的收视点在哪里?和以往的古装历史剧有什么不同?
刘恒:我建议大人和孩子都来看看这部戏,看看两代人之间的悲剧性矛盾给大家带来的痛苦,相信所有长辈和晚辈都能从中有所体悟。我还建议知识充足的人也来看看这部戏,看看封建主义到底是不是给民族留下了这么深的伤痕,彼此可以探讨一下。我说不清它和其他历史剧的区别。打个比方,顺治皇帝有点儿像贾宝玉,紫禁城有点儿像贾府。这么攀龙附凤可不是不要脸,我只想沾沾人家反封建的光,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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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刘恒简介
原名刘冠军,男,生于1954年,北京人。干过工农兵三业。创作以中短篇小说为主。《狗日的粮食》获第八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伏羲伏羲》被改编成电影《菊豆》,《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在国内外引起反响。出版有小说集《东西南北风》、《虚证》等。
《少年天子》简介
该剧以“正剧”的手法表现清朝顺治皇帝戏剧性的一生:他5岁登基,13岁亲政,是清朝入关后的第一位皇帝;他吸取元明两朝亡国的教训,克服重重阻力,抛弃本民族的落后传统,吸收汉民族的优秀文化,以儒家思想治理国家,为康熙盛世奠定了基础;他本人则在政治矛盾和宫廷矛盾的漩涡之中苦苦挣扎,遍体鳞伤,最终由一个励精图治、充满活力的英雄少年,变成了逃避现实的出家僧侣,24岁即意外夭折,其充满传奇色彩的悲剧人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