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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璐,传达室有你一封电报,北京来的,赶快过来一趟吧!” 放下电话,我便一路小跑来到了台门口的传达室。
我想到了刘欢,生怕他会有什么变故,要不刚过了一星期怎么就来电报了?
果真是刘欢发来的!电报全文如下:
12月17日以后我专程从北京去长沙到时再电报告之时间刘欢
我松了一口气!
晚会录制得很顺利,全剧组的人皆大欢喜。作为整台晚会唯一的节目主持人,我当然更是志满意得,同时,我想起了刘欢:他今晚要是在多好!再过一天他就该来了吧!
17日下午下班后,我正准备到电视台对面的剧组驻地——国防科技大学专家楼去用餐,剧组的一位同志跑来告诉我,说刘欢已经来了,在专家楼呢!洪主任和汪导都让我赶快过去。
我进门时,刘欢正和洪主任说话,见我推门进来,便马上站起来伸出了手:“你好!”
我迎过去握住了他的手:“你好!欢迎你!”
刘欢这次换了一件黑色的真皮夹克,敞开着,露出的浅灰色毛衣上别着一枚国际关系学院的校徽,一条浅蓝色的弹力牛仔裤扎在过膝的黑色皮靴里,脖子上很随意地搭着一条褐色小线格围巾,一头浓发已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小卷花,而是呈大波浪形自然弯曲,看上去显得很精神,更像个大学生。在他的脸上我找不出倦意。
洪主任吩咐我带刘欢到食堂吃顿饭后便起身向刘欢告辞。洪主任走了以后,我问刘欢见过汪导没有?他说已经见过面,并告诉我汪导有事先走了,也不在这儿吃饭。我笑了,告诉他我们台的宿舍楼和办公楼全在一个院子里,回家很容易,所以一般来说,在剧组蹭饭吃的都是单身汉。
他幽默地抬了抬眉毛并吹了声口哨:“原来如此!”
我发现他并不只是憨,还有些调皮。
“看来卢璐小姐也是单身?没有男朋友?”他问得很随意,不露声色。
“不像吗?”我不置可否。我发现他不光是调皮,还有点儿狡猾。
我们边走边聊来到餐厅。我请他稍等,自己则钻进了厨房。出来后我告诉他:“他们正给你做鱼呢!”他兴致很高:“好啊!我最会剔刺了!”结果,他却被鱼刺卡着了,还很厉害,以致于不得不去看医生。
我立刻打电话通过洪主任要了一辆车,马上带刘欢去湖南医学院附属二医院看急诊。值班医生没怎么费力就从他喉咙里取出了一根开着小叉儿的不到半寸长的鱼刺,我“啧啧啧”地凑过去看,大惊小怪地感叹于这么个小玩意儿竟能把那么大个儿的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第二天用过早餐,我便赶到台里去化妆,因为今天得补录一段我引荐刘欢的串词。
我刚刚化好妆走进演播厅,刘欢来了,他看着我似乎有些吃惊:“小姐真漂亮!”
“不好看!头上插朵大红花像三仙姑。”我那时还不懂得对男士的恭维应该道谢,光知道谦虚使人进步。
一切准备就绪,刘欢上台了。他没有化妆,仍然是那身打扮,但多了几分潇洒。
那天上午,录了刘欢四首歌:《心中的太阳》、《离不开你》、《蓝蓝的天》和《绿叶对根的情谊》。
我当时一下子就迷上了《绿叶对根的情谊》,我是第一次听这首歌。
刘欢把他带来的随身听连同这首歌的录音带借给了我,我开始颠过来调过去地反复欣赏。刘欢对这首歌的深刻理解,对歌中那种复杂细腻的感情的准确把握,以及对音乐的诠释和驾驭能力,让我五体投地;他深情的演绎让我热泪盈眶;他略带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很男人的嗓音让我百听不厌。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走近了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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