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与刀子》写校园江湖、暴力与女生性格变异，全是当下争论热点———

　　四川作家何大草的小说《刀子与刀子》（花城出版社）近日在书市上一出现,即引起了全国书界及评论家们的强烈反响。新锐评论家葛红兵认为是继王朔《动物凶猛》之后,近几年最深刻的青春小说,写的是几个没有前景的高中生的成长故事,三大问题成为争论的焦点:校园江湖、暴力紧张和女生性格变异。

　　问:你以前所写的《衣冠似雪》、《午门的暧昧》等都是历史题材的小说,为什么会在不惑之年去状写“残酷青春”?

　　何大草:青春就像是一场慢性病,躲在我们体内,啃噬我们的骨头,止不住地要让你回头去看。我们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那样?历史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最好的青春小说都是由成年人写就的。走到一个高度,所有的事情都会露出它们的真相。春树、韩寒,只是青春之树漫天飘舞的树叶,而大树本身,则是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春上村树的《挪威的森林》,他们写这样的青春经典时都已步入中年。我的新作《刀子和刀子》在我内心孕育了十几年。我已进不惑之年,应该对逝去的青春有一个交待了,我交出来的是一部呕心沥血之作。

　　问:书中虽然没有犯罪,可每时每刻都充满了紧张,是渲染校园暴力?

　　何大草:我们曾在报上看到某学生弑父杀母、抢劫欺压同学,甚至发生在国外校园的枪杀案。但我们总是旁观者,没有研究他们的内心,究竟怎么想的?遭遇到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这样?美国今年获戛纳电影节两项大奖的影片《大象》,就是写美国校园枪击案的。《刀子与刀子》就是想用一种极端的方式,用现实生活中骇然心惊的尖锐刺痛,振聋发聩地触及这个层面,因为他们也算是弱势群体。

　　问:你为什么会用18岁的少女、而且是“假小子”的口吻来写这个人物?

　　何大草:我认为更动人更忧伤的故事,是关于圣母玛利亚而不是关于耶稣的。女性更细腻敏感、善良完美,也更容易受到伤害。少女为第一人称,我的内心也变得更为柔软,更能调动我的情感。她穿着夹克、牛仔、陆战靴,留着板寸,以两把刀子为吉祥物,以漫画中的英雄麦麦德作为自己的偶像……她在努力摆脱与社会的对立和冲突,夸大自己的不畏惧和力量,事实上她仍然是女孩,是脆弱的。我把她一点点写出来,就像我的女儿,让我格外心疼。

　　记者何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