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宇夺
今报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几米的漫画成了艺术导演拓展思维的新舞台,他们将简单的漫画像变魔术一样,赋予了生命,让它们生动起来,表演着几米的哲学。几米的代表作《向左走,向右走》原本是很简单、很含蓄的故事,它关注的是现代都市男女在繁忙社会中的孤单和隔膜,并极力渲染西方情调,但它表现的爱情却是幽默的。当它被改编成电影,我
们真正见证了金城武与梁咏琪诠释的错综爱情时,才觉得爱情好沉。昨天,带着对漫画原作者几米的些许好奇,今报记者独家专访了他。
今报:刚刚听说几米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名字。
几米:因为我以前在广告公司时的英文名字叫Jimmy,我又很喜欢几何中的“几”字,所以就叫“几米”了。刚开始很多人以为我是外国人,以为我是女生,其实我只是一个在台湾土生土长的中年男子。(笑)
今报:是不是在广告公司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了漫画绘本的创作?
几米:在大学里我念的是美术系,但素描比较差,只考了16分,所以有点自卑。在大学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要画插图,也没想到会演变到今天的“局面”,在1998年出版《森林里的秘密》和《微笑的鱼》之前,我也只不过为报纸、杂志画插图,没有想过要出版自己的书,直到有一家出版社真的把合约寄给我,我才真的相信并开始了绘本创作。
今报:听说你曾经被诊断为血癌,这段生病的经验对创作有没有影响?
几米:生病的那段日子应该对我的创作产生很大的影响吧,回头去看,我的作品开始呈现另一种味道。1994年春天我辞掉了工作,开始在家专职画插图。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要画画,画很多不同的“小人”,一开始我对我画里的
任何“小人”都没有投入情感,它们只是我赚钱谋生的工具,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直到有一天我累得病了,病得很重,躺在医院与世界隔离,跟生死搏斗。好长一段时间我下不了床,不能会客,哪里都不能去,看到窗外的白云、落日,甚至是偶尔停在窗台上的鸽子都会忍不住激动地掉眼泪。我体会到身不由己的悲哀,并且开始疯狂思念我的“小人”。当我身体好转的时候,我又开始为他们编写故事,同时编入了我自己的心情,他们变成了我,我也变成了他们。
今报:大家现在都很想知道《向左走,向右走》是怎样创作出来的,为什么你能描画出那么美妙的爱情?
几米:其实,在《向左走,向右走》中,我只是用爱情来处理我故事的空间和人物关系,一种过分夸大自己但忽略别人的人际关系。我想表达的是,错过一班车、一个姻缘机会、一个生活习惯或是一个小速度的变调,所有预期中的“发生”就完全不见了。但很多事情又是变幻无常的,不管当初过程有多么悲惨、不堪,可能最后看来都是美丽的回忆,大概所有喜欢《向左走,向右走》的朋友都可以体会到这一点。
今报:《向左走,向右走》被搬上银幕应该是你意料之外的事吧?
几米:我想可以这样说,因为我从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作品会被搬上银幕或是舞台,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的作品有些荒诞,不太适合拍成电影,但他们却认为艺术价值很高。我的作品跟电影结合不是刻意的,现在很多人都说我每创作一部作品就有人找我拍电影,那也许就是一种巧合,刚好我的作品很合导演的胃口。
今报:那么这种合作今后还会不会延续呢?
几米:我觉得我是纸上的导演,我也只能在纸上发挥,不是那么喜欢贯通,我觉得那是很可怕的事,在一张纸上自己编剧、作画,好像是比较适合我的方式。而且我这个人不太有商业头脑,一般遇到商业问题都由我的经纪人来帮我策划。
今报:你觉得金城武和梁咏琪演得怎么样?他们的演绎忠实原著吗?
几米:我认为他们演得不错,虽然也有人批评梁咏琪的短发不像原著,但我觉得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表达出那种感觉就行了。我只是个漫画作家,所以不太方便再作更多的评论。
今报:你的作品通常都是跟港台导演合作,有没有想过“牵手”内地导演呢?
几米:我本身是在台湾出生长大的,我的作品可能永远都是台湾味道十足,所以目前我还没有跟内地导演有过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今报:除了画漫画之外,你平常还有其他的消闲吗?
几米:我喜欢看电影,但就是单纯看电影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另外,我平时也很少出门,因为我的工作需要规律性,不是大家想像中那种很浪漫地到海边走走,我的生活很无聊,很规律。几米档案
出生:1958年原名:廖福彬家庭:女儿5岁妻子彭倩文,全职翻译,是台湾版《哈里·波特》的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