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桂杰

　　4年前的夏天，国家话剧院著名导演孟京辉的小剧场话剧《恋爱的犀牛》把先锋和前卫带到了人们面前。而4年之后的10月9日，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小剧场，是“犀牛”重新站起来的日子。当晚的剧场被一种巨大的诗意所笼罩，在这种诗意下面蔓延的是绝望是挣扎是无畏，现场的观众不由自主地“掉到”了剧情中。

　　谈到本次复排和4年前的差别时，孟京辉说：“4年前的演出，更注重舞台的形式感，强调世纪末情绪和‘坚持’的概念，没有在男女主人公的情感上做深度挖掘。这次演出将更强调剧本所特有的文学性，对于剧本那些脍炙人口的台词做更丰富的诠释。可以说，这次的处理比以前狠了、浓了，更强调了反叛性。”

　　此番的演出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其中插入了很多委婉动听的流行歌曲，声称不喜爱流行音乐的孟京辉对此解释说：“我越来越感到音乐对于话剧表现的重要性，音乐能让整个戏背后的东西浮现出来，音乐能直接达到观众内心深处。所以最近我在话剧中尝试得比较多。”

　　面对先锋话剧近年来的走红，以及出现了很多跟风者和后起之秀，孟京辉说，多一点人来搞先锋戏剧没什么不好，中国的先锋戏剧是太少而不是太多。我看过世界各地的戏剧，我们的戏剧还不够“实验”，不够闹，不够离谱，太保守了。先锋其实是一种姿态，先锋戏剧是实验性比较强的戏剧，重要的是思想和灵魂。

　　但是，很多人还有这样的担心，实验性的东西是否能成为经典？对此，孟京辉显示了自己的信心。他说，我看不存在这个问题。19世纪末的时候，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搞的体验派戏剧在苏俄就是最先锋的，但是10年后就不同了，到上世纪30年代，他的体系已经蔚为大观。

　　据了解，4年来，《恋爱的犀牛》已经被全国15个城市的27所大专院校排演了近70场，各类评论文章达到了1000多篇。4年之后，“犀牛”重返舞台，面对更多的观众和更多的期待，也面对着更残酷的市场考验。有话剧发烧友借用《恋爱的犀牛》中的一句台词表达他们对“犀牛”的特殊感情：“忘记是一般人能做的惟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