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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来了》将引发争议 胡小钉导演的电影《来了》因为打出了“无规则主义”的新概念，而让人难以仓促地定下结论，似乎电影之中和电影之外都蕴涵了可以回味的无穷道理。在日前的专家学者看片会上，《来了》获得了一片掌声，但掌声之后有一段静寂的沉默，也许对于专家和学者来讲，以目前的规则来评判“无规则”是一件难事。难怪有专家预言，《来了》会引发不小的争议，因为无规则似乎也颠覆了人们欣赏影片的视角。
无规则主义究竟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理论还是一个值得提倡的方向？这些专家学者作为《来了》的第一批检验者，也是“无规则主义”付诸实践后的第一批见证者，说出了电影后的观感，他们的话语可以算是对无规则主义的第一印象。
并不晦涩
在人们的印象中，颠覆规则的后果将是难以接受，但《来了》并不是这样。电影美学理论家王志敏表示，在电影《来了》的新闻发布会上曾看过《来了》的片花，当时感觉影片似乎很晦涩，但现在看完全部影片之后，觉得这个印象应该纠正。王志敏认为，影片在调子上有点像瑞典电影大师伯格曼的影片，整个影片中现实生活的场景也有点像梦境，可能有意识地把音响效果处理得特别干净，不太现实，但整体上是个叙事流畅的作品。
个人化
文艺理论家靳大成很喜欢这部影片，他说：“我感觉这部电影是一部很注重个人表达的影片。作者是写给自己和一些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们。”对此，文艺理论家孟繁华也有同感，并且视这种个人化为勇气可嘉。他说，现在，所有的规则都在适应、靠拢一个规则———市场决定一切。在这种商业主义四处弥漫的时代，胡小钉导演却拥有自己独立追求的艺术风格，表达自己的艺术主张，寻求自己的知音，这种艺术勇气让人非常敬佩。可能今天很少还有艺术家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电影艺术的理解。
让人震动
靳大成认为，这部影片让人联想到现在一些画家、诗人的生活，联想到自己周围的学术困境。影片越到后来越有吸引力，里面不但有一种真诚打动人心，而且有一种张力很大的东西穿透了它，非常有意思，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让人震动。
对规则颠覆得不够
电影评论家贾磊磊认为，影片故事本身、思想层面的东西比较完整地体现了作者对电影的认知，但在影像层面上可能跟“无规则主义”的美学方式有一点偏离。因为不少生活场景在拍摄上构图过于完整，不少纵深镜头中，树林、街道、楼房，包括人物的对话、行走方向、汽车里人物的轴向等，在影像系统中明显有规则的东西。他指出：电影一百年来的历史，主流电影在叙事上形成了完整的规则，建立了观众的欣赏习惯。当然，这些规则也不断被打破，很多艺术家的很多电影，完全采取个性的、传记式的、想象的、主观精神的表达方式颠覆规则，形成新的规则。这些电影在电影史上成为经典。小钉在思想与艺术的层面上试图沿着这条道路向前迈进一步，实现自己对艺术的个人感觉。在目前的市场环境下，在商业主义弥漫的文化语境中，这是我特别敬佩的文化精神。但可能还需要进一步在影像的层面缝合自己的理论建树。希望看到胡小钉导演对规则的极致颠覆和明确、彻底的定位。
未来的命运是争议
孟繁华认为，电影《来了》具有多种讨论的可能性，他预言这将是一部有争议的影片。但是孟繁华本人认为这是一部特别文学化的电影，影片流淌着一种忧郁的、深沉的、梦幻的调子，既是写实的，也是浪漫的，文学性很强。中国艺术研究院影视研究所副所长张煜将《来了》的命运难题抛给了大众，她说：“《来了》是一种个人追求的表达，但如何与大众情趣结合，还需要观众检验。”
文/本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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