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作品
李文和 著
莫须有“核机密”案世界瞩目
上测谎机入黑狱终得清白
美籍华裔科学家披露内幕真相
如果他们不是带一副手铐去敲你家的门,他们就……他们就会带一个做测谎检查的人去(找飞洋)测谎。那,这件事情孩子们会怎么看?看到你的……你的太太接受测谎检查,你儿子会怎么想?那些跟你在一起工作的人会怎么想?明天早上他们会说些什么?这都是上了报纸的。上了洛斯阿拉莫斯的报纸。
李:这个嘛……
特工: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认为你没有跟我说实话。我认为在那个房间里还发生了其他事,所以你才没有通过测谎检查。除非你把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说出来,交代给你带来麻烦的那些事,你是永远不会通过测谎检查的。你也永远得不到安全许可证。你不会有任何工作。如果你被逮捕,你也就不会有退休金了。
李:呃,好吧,我们,我们就此停下来吧,因为我累了。好吧,我……我……
特工:文和,这可不是儿戏。明天早上跟你在一起工作的人到你那儿去,跟你谈到报纸上的这篇文章,那你怎么办?他们说,文和,他们指控你搞间谍活动,你怎么跟他们……?明天早上他们就不再是你的朋友了,文和。
李:对不起,好了,唔,我得走了,因为我累了。
特工:文和,如果你今天走出这道门,那好,我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我什么也帮不了你!如果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无法告诉华盛顿你怎么没有通过这些测谎检查。我是无能为力了。
李:这个嘛,我理解。
特工:我没有办法把你的工作还给你。文和,我什么忙也帮不了你。我没有办法阻止那些记者来敲你的门。我没有办法阻止那些记者找你的儿子。我没有办法阻止那些人对你太太进行测谎检查。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一些人来敲你家的门,然后给你戴上手铐。
李:我的意思是,听便了。你们这些人要做什么,就像你刚才说我一样,那就做吧。因为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我是个老实人,我说的是实话,可是你们不相信。我……那就这样吧。
我签字的墨迹还未干,实验室和能源部就已经把我的名字透露给新闻记者了!实验室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任何人。对违反安全规定的事或者对各种调查,实验室的官方政策是不张扬,因为他们知道错误的指控可能会毁掉一个科学家的名声和他的职业生涯
我准备离开联调局的办公室。那样的询问使我心烦意乱。到现在为止,我有些话已经反复说了许多遍,可是卡罗尔还是没完没了地提出一些新的问题,缠住我不让我出门,说她华盛顿的上司不会接受我对在饭店房间发生的事情所做的解释。我告诉他们,1987年我因癌症动过手术之后,记忆力就有了问题,而且我16岁的时候出现过失忆。我做过阑尾切除手术,住了一个星期医院。那以后我的记忆力又差了一些。我的英语词汇全忘了,而且有些很熟悉的东西也记不起来了。我把什么都忘了,过了一年之后才逐渐回想起来。可是卡罗尔和约翰不想听这些。我说的这些话似乎使他们更恼火。接着卡罗尔说起了罗森堡夫妇。
特工:你知道在美国有多少人因从事间谍活动而被逮捕的吗?
李:我不知道。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特工:你知道罗森堡夫妇是什么人吗?
李:我听说过,是的,我听他们说起过。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