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了一群人……
比尔·盖茨做事有一个标准:“It’s fun”。有趣是他的做事准则,也是其成为世界首富的奥秘。
书讯
文/刘良金
畅销书作家凌志军撰写的《成长》日前由海南出版社出版发行。
《变化》之后,沉寂多时的凌志军一改锋芒毕露的时政书风格,将目标锁定在青少年的教育案例上。他在书中不厌其烦并温情脉脉地用讲故事的方式,称发现了一群人,一群微软小子,更重要的,是他说他通过这群由普通人成长为天才和大师的经典案例中发现了青少年的成长模型:E学生。他们并不比别人聪明,但是他们却有自己独特的共性:(1)快乐,享受学习,而非完成学习;(2)很高的情商;(3)因此最后都优秀杰出。这对应了英文的三个以E开头的词:Enjoy、EQ、Excellence,因此他们都被称之为“E学生”。
在E学生中,有“深蓝之父”之称的许峰雄用自己发明的机器打败国际象棋特级大师卡斯帕罗夫,从而改写了人机大战的历史;有因发明了“数字笔”而被称为“比尔·盖茨的技术顾问”的王坚,有微软全球副总裁李开复,有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协会百年来最年轻的院士张亚勤,还有一个发现微软视窗臭虫的黑客……
比尔·盖茨做事有一个标准:“It’s fun”。愉快是他的做事准则,也是其成为世界首富的奥秘。本书中的E学生其实遵循的都是同一标准,而这一标准直接通达的则是“财富”和“智慧”之路。
本书首次展示这批隐藏在“智慧岛”(微软亚洲研究院)上的精英们鲜为人知的成长故事。如果说,哈佛女孩刘亦婷和卡尔·威特之子是一个人的成长模型,那么本书则给你提供了一群人的成长模型,更具共性和可操作性。难怪作者要说,这是“一本让你受益一生的书”,相信家长、学生和教师都能从本书中受到不同的启示。
人物故事一:
微软叫板北大
——李开复与陈章良的对话
2001年夏天,中央电视台邀请李开复到《对话》节目上去谈一谈,话题是围绕“当今中国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展开的。这话题在李开复心里盘桓已久,本来就想一吐为快,于是他欣然从命,之前还特意换了一套笔挺的西装。
《对话》通常都是两个人的舞台,另外一个人是北京大学的副校长陈章良(现为中国农业大学校长)。陈是很多中国学生熟悉的生物学家,又是一个教育者,他穿了一件红色的T恤衫,色彩鲜艳。
于是,一个正襟危坐满脸认真的美国公司老板和一个衣着随便满脸笑容的中国大学校长,在主持人的撮合下开始“对话”。一大群学生坐在旁边倾听,他们看到媒体上把这两人都叫做“青年才俊”,就以为他们是一样的,但是没过多长时间,所有人都发现,除了“少年得志”这一点,这两人几乎就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两个人的辩论首先从“人品第几”开始。让人惊讶的是,这个美国老板把“人品”排列在人的所有素质的第一位。而中国的大学校长却不以为然,他坚持认为“创新第一”,而“人品”在他的素质排序中,被排在三名之外。
“如果一个人的人品有缺陷,从公司的立场来讲,是不可以雇佣的。因为我要把公司的重要的钥匙交给你,所以我必须信任你。”李开复如此阐述他的“人品第一”的理念。
“我现在关键是看这个人能不能干活儿。”陈章良反驳道。这位校长虽然承认人品也重要,但他相信,培养孩子的人品是父母的事情,而学校的责任是让学生更聪明。
两个人的分歧在很多方面都很大,但是,显然李开复对“人品第几”的这段争论印象最深。“关于这次对话,我感觉很糟糕。”他后来这样评价这次对话,“我表面上很平静,实际上心里很不平静。我本来以为学生在学校应当受到正面的影响,可是我发现他的想法会误导中国学生,幸亏他的很多话在节目播出的时候被剪掉了。”
有时候你听李开复说话,会忘记他是一个西方大公司的老板,也不觉得他是一个科学家,你会强烈地感觉到你对面是一个满腔热血的中国学生。张亚勤曾经说他“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自己也承认他“对一些事情的容忍度是有限度的”。
人物故事二:
专与微软作对的“黑客”
“我们发现了一个黑客,在中国。”2003年1月的一个早上,张亚勤来到办公室,打开电子邮箱,这一行字立即弹出来。
邮件来自微软公司总部的安全小组。这小组的职责之一是监视因特网浏览器在全球的运行情况,专门寻找“臭虫”,然后弥补,同时还要监视网络上面神出鬼没的“黑客”行踪。
“可以肯定他是一个中国的学生,”他们告诉张亚勤,“在湘潭大学读书,名叫刘蝶雨。”
中国,湖南,湘潭大学。
刘蝶雨坐在他的拥挤不堪的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已经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那上面是微软公司最得意的产品之一“因特网浏览器”。他知道他想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面,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可它为什么还不出来呢?
他一边想,一边用手指敲击键盘。就在那一瞬间,“因特网浏览器”出了麻烦。他裂开一嘴大板牙,嘿嘿笑了:“我破坏了它的规则,是不是?”
“真奇怪,”有个同学对他说,“微软还没有对你采取行动啊?”
正说笑着,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来,就听那边有个声音说:“我是微软的。”
电话这边真是微软的,叫林斌,是微软亚洲研究院新技术开发部的经理。他接到张亚勤转发的邮件,按图索骥,很容易地找到了刘蝶雨。
“我们很想请你到北京来看看。也许你愿意和我们合作。”
蝶雨放下电话,心还在咚咚跳。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年头骗子太多啦。他们是微软的吗?”接着又一个念头:“就算他们是真的,到底为什么找我呢?该不是要把我关起来吧?”
蝶雨这样想着,第一次感觉到“黑客帝国”的惊险离奇。
实际上他不喜欢别人叫他“黑客”。“我没见过黑客。”有一次他这样说,“有的人把人家的网站都弄垮,叫黑客;有的人技术很好,也叫黑客。黑客的意思太多了,如果你认为黑客也有好人,那我就是黑客。”
说老实话,他完全是在一种不经意的心理状态下走上这条路的,只是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兴趣,还有几分想要证明自己能力的欲望。他还清晰地记得,事情是从2002年6月30日开始的。那一天,他偶然看到一篇文章,是一个外国人写的,告诉你怎样发现一个程序中的错误,还举了不少例子来说明。很多在刘蝶雨看来非常困难的事情,顿时变得简单了,就像文章作者说的,“并不需要你有多么高深的知识和多高明的技巧,你只要从特殊的角度去看它。”
“我也一定能做到。”刘蝶雨这样想。
他的思路屡试不爽,他在微软的“浏览器”上到处找,不停地找到“臭虫”,但是微软也在找他。现在,微软终于找到他了。
春节过后,蝶雨来到北京。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林斌对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如果想继续在‘浏览器’上找‘臭虫’。我们总部的产品组可以和你合作。你找到漏洞,他们马上弥补,打包,然后再给你。你能得到最新的程序,还没有公布的。”
蝶雨开始工作了。连续7天,他在“因特网浏览器”上找到7个“臭虫”,一天一个,而且都是很难找到的。他自己很兴奋,微软总部的人更兴奋,惊叹“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
第八天,林斌给了蝶雨一本书。是专门讲怎样编写安全代码的。作者是微软公司产品部门的一个经理,在书中列举了程序员常犯的错误,极为精致周到,所以这本书成为微软程序员的必读书。
林斌说:“读读这本书,你能更好地发现程序员的弱点在哪里。”
接下来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蝶雨在“浏览器”的地址栏里发起了他的“战役”。就规模来说,这的确是一次“战役”,而非小打小闹。当他使用一种方式来表达一个字母的时候,“浏览器”没有任何问题。他继续扩张到第二种方式,仍然没有问题。这都是意料中的,他并不在意,一口气做下去,不断扩张出新的表达方式,字符串也迅速延伸,一直延伸到第81次,系统的毛病显示出来,他笑了,再接再厉,扩张出至少两百种变化,字符串形成前所未有的长度。结果发现,从第81种变化开始,一直到第100种,系统都会出现问题,最后他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个银行的网页。
“真是太绝了。”林斌说,“别人的测试,只变化十几次、二十次,已经不得了。实际上他的变化是从0到200多次。就是在中间一个短暂的阶段,他发现了问题。问题报告总部,那边的人佩服得一塌糊涂。”
“这种测试,我们根本想像不到。”微软总部的安全小组回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