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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李树荣先生书作,忽然对如何学习传统这一问题有新的感悟。
我们向传统学习什么?为什么要向传统学习?大家无意去梳理这团乱麻,但一个普遍现象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也会被注意到:许多书家被传统的美陶醉,因而“见贤思齐”,然而,穷尽一生,其中最成功的也只能成为仿古高手,实际结果反而是离传统越来越远,貌似合而神已离。为什么?我们不能否认许多书家对艺术真诚的追求。问题是因为学习时从形式入手,又迷醉于斯,结果自己真诚的情感也无法借助仿古的媒介传达给他人。就像求爱者总是献鲜花,虽令美人感动一时,但美人内心慢慢会麻木而变为不屑的:又是老套子!而且,学习传统时如果不善学,就会反主为客,委屈自己以就前人,其俗气与贱态令人厌恶,其书作如何能有神采?相反,善学者,如盐着水,不见痕迹。他人见之,叹为神妙!善学传统就会求新、求变、求自由,化腐朽为神奇,点铁成金。无疑,高修养和高悟性,才能成为熔铸古今、调理鼎鼐的高手。
细观李先生的书作,似有魏楷的底子,但又不太像,观者摸不清他书法的来路。不过魏楷的优点倒是有了:用笔扎实又坚挺。但李先生的楷书个人特点十分明显,行笔中曲折有韵,反而没有魏楷常有的点画平直板硬的弊病,厚而不滞,浑朴雄强。
故尔,笔者以为李树荣先生是善学传统的高手。
(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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