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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艺和国家话剧院的《赵氏孤儿》已经打擂了半个月。两个国家级话剧院同时推出同一部戏剧本就已经十分不寻常了，而《赵氏孤儿》改编难度很大：虽然该剧是戏曲舞台上的经典之作，但搬上话剧舞台还是头一回。然而，这两个原先被大家看好的“孤儿”却并没被话剧市场接受，上演以来票房没有预期得好，人气都比不上同期的小剧场话剧《恋爱的犀牛》。
“孤儿”深刻却“吓走”观众
如果拿这两出“孤儿”和《恋爱的犀牛》相比，许多戏剧界人士一定会很愤怒。《恋爱的犀牛》是一出时尚话剧，或者说是活报戏，它所反映的无非是现代青年人的爱情生活。而且该剧无论从剧本创作还是表演方式上都存在着很大的争议。但《恋爱的犀牛》最大的卖点还是孟京辉。这位特立独行的导演的前卫手法使许多追求时尚的青年人趋之若鹜。
相比之下，《赵氏孤儿》却是非常严肃的历史题材。林兆华就曾经对记者说过，《万家灯火》从戏剧上来讲并不完整，来看《万家灯火》的人大多是冲着宋丹丹来的，《万家灯火》的高票房是明星效应的结果。此外，各种时尚话剧的流行，给戏剧培养了一批追时髦的观众，他们走进剧场不过是在看厌了电视剧后，进剧场找找乐子。但是，这批观众却往往不能接受这些有思想深度、艺术探索价值高的作品。真正的戏剧观众，恰恰是中国戏剧市场的稀缺。也正是因为这个因素，两个“孤儿”才遭受了如此不公的命运。
人艺版《赵氏孤儿》信报记者 王成／摄 其实，无论是北京人艺还是国家话剧院的《赵氏孤儿》都在艺术上达到了很高的水准。但许多观众因为对这样严肃的历史题材不感兴趣而放弃观看《赵氏孤儿》。另一些观众虽然走进了剧场，却发现这两出“孤儿”与他们期待中的戏剧截然不同。他们因为不了解历史背景而难以在一个多小时内看懂剧情，而且“孤儿”的台词很有古文的风格，让不少人难以听懂。
“国话孤儿”最惨
当两个“孤儿”开始真正较量的时候，效果却不如人们早先预想的那样如火如荼。除了戏剧圈里的专业人士对此津津乐道，话剧市场却给《赵氏孤儿》亮起了红灯。由于人艺的“孤儿”四月份已经在北京首演，国家话剧院特地把他们的“孤儿”带到了上海首演。国话《赵氏孤儿》在上海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搬师回京后却没有那么走运。
10月16日，国话《赵氏孤儿》在北京民族宫大剧院进行了在北京的第一次演出，当晚的上座率仅仅达到了七成，原本应该十分火暴的演出现场却落了个冷冷清清。这让许多戏剧界人士始料不及。现在，国话《赵氏孤儿》已经到比邻王府井的儿童剧院演出，但票房还是不尽如人意。迄今为止，国话的《赵氏孤儿》只卖出了不到30万的票房，而且买票以学生为主，他们买的票基本都是80元和40元的。
国话版的《赵氏孤儿》 信报记者毛千／摄 国家话剧院人员介绍说，北京的话剧观众大多集中在首都剧场和北剧场一带，对此国话的《赵氏孤儿》就不太有利。原因二，当然就是国话的竞争者北京人艺。虽然从欣赏的角度讲，国话《赵氏孤儿》更容易让观众动情，也更容易看懂，但由于北京人艺排出了濮存昕、徐帆、何冰等头牌演员，观众从直观上更愿意选择去看人艺的《赵氏孤儿》。
“人艺孤儿”比不过《万家灯火》
人艺的“孤儿”虽然票卖得比国话稍好，但比起此前的《万家灯火》等戏，观众显然少了许多。到目前为止，《赵氏孤儿》首轮演出已经快结束，却只卖出了50多万的票房，而《万家灯火》首轮演出就卖出了500多万的票房。记者了解到，北京人艺在演出《万家灯火》时几乎场场爆满，后来的《北街南院》虽然排练时间只有两个月，但票依然十分好卖。
“恋爱犀牛”市场火爆
与两个《赵氏孤儿》情况相反的却是人艺小剧场上演的《恋爱的犀牛》。尽管小剧场能容纳的观众不多，但《恋爱的犀牛》引起的轰动却大大超越了两个“孤儿”。10月9日起，《恋爱的犀牛》在北京上演。尽管这次是该剧第二次在北京上演，但票房却一路飙红。该剧以80元的低票价在演出结束前11天全部售罄，演出20场时就已经卖出了30多万的票房，一场小剧场话剧能轻松超过国话的《赵氏孤儿》着实令人汗颜。每天晚上，还有不少观众因为买不到票而在小剧场外等待退票。“孤儿”这边冷冷清清，“犀牛”这边却热火朝天，大剧场这次似乎丢尽了颜面。
面对这样的市场反应，北京人艺和国家话剧院的有关人士都坚决地对记者表示，一定要把“孤儿”演到底。北京人艺表示，他们不仅要支持《万家灯火》这样高票房的话剧，也要大力支持“孤儿”这种比较纯粹的话剧作品。而国家话剧院则坚定地表示要把他们的“孤儿”带到各大国家艺术节上去演出。林兆华对记者说，《赵氏孤儿》只是个开始，他还要把更多优秀的中国古典作品带上戏剧舞台。
信报记者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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