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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棠和巴金女儿李小林在巴金塑像前的合影。 一听说由著名的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徐秀棠创作的巴金塑像已经完工,记者立即赶往宜兴,在丁蜀镇徐秀棠工作室,有幸见到了这座为庆贺巴金100诞辰而精心制作的紫砂头像。
这座不着一色,完全呈现紫砂原味的巴金头像高50厘米,面带微笑,天庭宽阔,下颔坚硬,于温文尔雅的学者气质中流露出一种自尊与宽容,表现了巴金那种柔而不屈的个性。塑像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巴金的手迹:“把心交给读者”,这是巴金终生信奉及追求的人生准则。
徐秀棠说,当初接受上海市作协委托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底,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巴金本人,对他的头型骨骼方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上海方面提供的也只有几张巴金晚年的生活照。好在朋友们得知这一消息后,纷纷给他提供了许多资料,包括巴金各个时期的照片、书籍、图片传记等等。徐秀棠知道鉴于巴金目前的健康状况,他不可能有直接对巴金本人作进一步观察的机会了,只能就这些资料来创作。反复研究了巴金各个角度的照片以后,他发现巴金的头部侧面看额头斜上,下巴前伸,是菱形的,正面看却是典型的国字方脸。他抓住了这个特征,然后把各个时期的巴金形象琢磨透了,一点一点糅合在心头,再从中生成出一个自己心目中最典型的巴金来。这个巴金不是青年的不是中年的,也不是老年的,应该跨越了他一生的岁月。就像和面一样,下了料,加了力,和了再和,才能做出一个最有嚼头的馒头来。
第一次造型做好了,徐秀棠从上海请了一位认识巴金的画家来看,他看了之后说,像是像了,但太标准了,没有把人物的神采表现出来。等那人走后,徐秀棠开始再次阅读巴金的著作,从内心去理解巴金。他从巴金的文字中读出了他青年时代对传统的叛逆,中年时期追求真理的坎坷,以及晚年对人生意义的思考。再次动手的时候,他已胸有成竹,他知道在巴金儒雅的外表下跳动的是一颗赤诚的、坚强的心。第二次来看塑像的是巴金的秘书,他认可以后,表示可以请巴老的家人过来确定一下。
几天以后,巴金的女儿李小林来到丁蜀,她仔细地端详了父亲的塑像以后,提出下巴似乎长了点,额头还要高一些。徐秀棠当场动手修改,削了削下巴,再把发际往上推了推,李小林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说,行了,就这样,不要再动了。
终于完成了,所有在场的、见过巴金的人都说太好了,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巴金啊。走出徐秀棠工作室,李小林又回头望了一眼,隔着窗,一缕阳光照在那座塑像上,巴金的脸栩栩如生,显得那么睿智那么慈祥那么亲切,她忍不住说了句:“这是我父亲最好的塑像了,谢谢。”
据悉,这座头像将作为宜兴市政府献给巴金一百岁生日的礼物,送往中国现代文学馆陈列。本报记者邹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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