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仪伟离开央视之后,一直行踪不定,10月初东方卫视开播,刘仪伟出现在晚间谈话节目《东方夜谭》中,这档由他担任主持人的节目很快成为东视开播之后的一大亮点,《东方夜谭》每期节目分清谈与访谈两个单元,刘仪伟评说新闻热点、明星生活,“东拉西扯”、话锋随兴所致,麻辣腔调间妙语连珠。昨天,记者见到刘仪伟,这位学古汉语出身,辗转于无数行当间,如今已成为炙手可热主持人的家伙,除了让你感觉到他对生活的独特智慧之外,最让人意外的是他三心二意的本领,一边当主持,一边则谋划着自己实验色彩颇浓的电影
梦。
喜剧效果来自坚持谬误
记:《东方夜谭》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吗?刘:说话是我的特长,凡是谈话类节目,我都不太怵,可能跟性格有关,我跟人说话从来都没有什么障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都能交流。《东方夜谭》的清谈环节就是把新闻热点胡说八道一通,不承载太多责任,所以还算比较轻松,比如,谈出书热,我说动物也能写书,狗可以写《我与吕洞宾不得不说的故事》、猪可以写《我把肥肉献给你》,目的只有一个图好玩轻松,让人爱听说行。
记:好的谈话主持人应具备那些素质?
刘:一个好的主持人思维方式和理解能力最重要,同时还必须有观众缘。如果从技术层面,你还应该有很好的反应,做清谈节目,有时候就像是在坚持“谬误”,不管对错你都要能自圆其说,坚持到底了喜剧效果就出来了。现在主持人很多,节目也很多,能做到尽可能多的人可以忍受你,就已很不错了。
记:你觉得那些主持人符合你的标准?
刘:黄健翔、李咏都很不错,只是他们不做谈话节目。
对嘉宾心存感激
记:你肯定会遇到不喜欢的嘉宾,这样会不会很影响你状态?
刘:做节目分寸很重要,有些嘉宾什么都愿意讲,有些则不一样,面对不愿说的,也不能让人尴尬,否则就与我们做节目原始目的矛盾了,请嘉宾来做节目,我觉得本质上是人家在帮我们工作,虽然有些人会说你们不是也在帮他们做宣传吗,但这完全是两码事。从我内心讲,做节目是工作,喜欢不喜欢,了解不了解,都对他们有种感激,心里不能拒绝。
记:明星访谈节目太多太烂,《东方夜谭》走这一路线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刘:其实明星的生活非常狭窄,生活也未必很丰富,这一点节目组都有共识,所以,过些日子我们还会做一些普通人,比如空姐、保险业务员等,很多普通人的生活非常精彩,而且都特别能说,就看你给不给他机会。
记:《东方夜谭》就你一人,不像窦文涛的《铿铿三人行》有几个不错的“侃友”,时间长了会不会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刘:客观来讲,其实无论你如何能创新,解构事情的方式也就那么几种,做多了,你一开口,观众也会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在努力避免单调,这需要不断学习积累。我一直习惯阅读与写作,一个月的任务必须完整读两本书,报纸每天必看,到外地出差,都要去报摊买一大堆报纸,晚上看,我很少去酒吧闲泡,这些习惯现在救了我。另外,平时与朋友聊天,收获也特别多,比如,我都快成阿城崇拜者了,有时听他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记:你怎样看待自己被明星化?
刘:我是明星吗?其实只是主持节目混了个脸熟,平时该和老婆一块逛街还一块逛街,一些观众会认出我,但人家也不会把你怎么着,最多跟你打个招呼或者聊几句,你也不损失什么。我见到一些公众人物也很有满足感,比如,见到李宗盛,一块儿喝喝茶,满足感特别的大。
“实验”本身也是一种商业
记:据说你的最大理想是拍电影?
刘:我有一种文学情结,去年做了一部小成本电影《小说》,我是编剧,吕乐导演,阿城、王朔、余华、方芳等很多作家都在片里演出,大家一起讨论“生活还有没有诗意”这个话题,一半按纪录片拍、一半按故事片拍,时空场景不断交错。我当时考虑卖给国外一些艺术院线,投资300万,觉得怎么着也能赚些钱,但由于其他原因,现在还没能与观众见面。
记:那你还会接着拍电影吗?
刘:我现在筹划一部喜剧片,根据我自己写的小说《100年爱情不变》改编,导演可能还是吕乐,描写在同一个地方不同时刻发生的四个爱情故事,我计划找两男两女来交错演出。演员还没定,但肯定不会找偶像派明星。
记:你电影观好像很“实验”。
刘:其实我特别喜欢好莱坞商业电影,但你得明白,那些东西咱真的拍不了,千万别说“给我4000万我也能拍出一部好莱坞大片”这样的话,净瞎掰。本质上讲“实验”本身也是一种商业,这跟农科院搞实验田一样,目的都是为了最终商业。另外,虽然大片赚钱,但市场上文艺片的空间肯定还是有的,比如美国小成本电影《我的盛大的希腊婚礼》票房超过许多大片。电影市场本身是有层次的,有大有小,你不可能要求完全是《黑客帝国》这样的大片,看电影的心态也是复杂的,你比如,看电影对有钱人是一种消费,但对穷人可能就是一种慰藉。吴勇文白继开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