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作品

　　莫须有“核机密”案世界瞩目

　　上测谎机入黑狱终得清白

　　美籍华裔科学家披露内幕真相

　　李文和　著

　　检察官戈伦斯对政府的立场做了个小结：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可以向法庭断言，将来如果判他自由，危险是巨大的……由于他的所作所为，由于至今还有一些信息下落不明，如果让他在外面四处活动，那么面临危险的将是一个两亿七千万人的“社会”。我认为他是个潜在的危险人物。他在海外有各种关系，有亲戚，有被录用的可能。所以我请求您下令将他审前拘留。”

　　斯威特把我送回了监狱，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虽然我对刑事审判的过程不甚了了，也不会判断我是否会被释放，但是我希望我们能表明政府方面是错误的，没有必要把这样一个本来可以作为一般行政错误处理的事小题大做成这个样子。可是我能看出，斯威特决心已下，我知道我是没有机会了。这一天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它的结果也是预先安排的。马克和约翰告诉我，他们将对拘留提出上诉，如果换一个法官可能会好些。在回监狱的路上，我脑子里反复思考的问题是：如果把我交保释放，我怎么会去危害两亿七千万美国人？跟4天前还没有把我关起来的时候相比，我今天怎么就会变得更危险了呢？

　　由起诉书引发的诸多严重问题中，我的律师们面临的问题最严重。我与马克·霍尔舍的奥梅尔维尼-迈尔斯法律事务所的免费服务协议，只涉及起诉前的陈述。一旦我受到起诉，这个协议就不适用了。马克告诉我，他们事务所的管理委员会需要认真开一次会，因为打一场官司的法律费用会超过100万美元，而像我这样涉及国家安全的案子，可能费用还要高得多。

　　管理委员会中有些人希望马克说我是“清白的”。这个问题总是伴随着另外一个问题：“在什么问题上是清白的？”因为我被指控的罪名很多，其中包括间谍罪。其他人则希望马克告诉委员会，他能够在对我极其不利的情况下打赢这场官司。还有其他一些问题，因为他的事务所还接了别的案子，代表的是加州大学和能源部。可是马克对我说，在6月24日那次见面会上我曾见过的丹·布津站起来说，帮助一个处于困境的人是一个律师能做的最大的好事，事务所诉讼部主任马克·伍德说奥梅尔维尼-迈尔斯法律事务所有一个传统，那就是代表需要律师的人。他们发言之后，管理委员会一致同意让马克和事务所其他几位律师做我的法律代表。

　　得知奥梅尔维尼-迈尔斯法律事务所将继续办理我的案子，我非常高兴。马克手上还有其他工作，但他要优先考虑我的案子。我很信任马克，也很喜欢他。我多次问他：“我绝对付不起你的费用，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他总是回答说：“这个问题问得好。”接着我们俩就哈哈大笑起来。马克总是说，我将来带他去钓钓鱼或者帮他烧一顿饭就是对他的报答。我至今还欠着他这份情。

　　有些事是马克的事务所办不了的。在我的案子中，一个反复出现的问题就是政府方面总是在不断透露情况：关于我个人、家庭、财政、就业历史等情况———我的所有情况。奥梅尔维尼-迈尔斯法律事务所不能控告政府，因为在他们所接的其他一些案子中，他们是代表能源部的。孙伯先的奥尼尔-莱萨特-孙法律事务所同意做我的代表，状告政府。孙伯先已经同意免费代表我们家的好几个人了，他还负责与可能支持我的社区组织和职业组织的联络。他找的顾问叫斯泰西·科恩，负责处理紧急事务和关于我的一些信息发布。伯先的事务所比马克的小得多，所以免费服务的负担就比较大。我对他不像对马克那样了解，可是我对他和他的小组也非常感谢，尤其是我被逮捕后，他们日夜奋战，很快就把我的应诉材料准备好了。（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