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来源:椅背套 ·魏 炜·
星期五,儿子放学回来,拿出一个椅背套对我说:“爸爸,我捡了一个椅背套,老师说让我给洗出来,星期一带去再问问是谁丢的。”看他喜滋滋的样子就知道他做了这件事一定会受到老师的表扬,一定会非常高兴。我也就甭说什么了,赶紧给他把椅背套洗干净,搭在暖气上。
儿子对这件事很重视,一再看那个椅背套洗得是否干净,是否烤干了。
星期一早上,他郑重其事地把那个椅背套装进书包里,然后兴冲冲地上学去了。等他放学回来,我赶忙问他:“椅背套交给老师了?老师表扬你了吗?”儿子没精打采地点点头回道:“交给老师了,但老师没表扬我。”我一愣:“哟,那是为什么啊?”他嘟着嘴说:“我忘了带自己的桌椅套,学校扣了我们班一分。”专利产品·海东·
家里闹蟑螂,厨房、厕所,甚至卧室频频出现它的身影。我先后用蟑螂药、粘板粘等五六种方法,可结果都不令人满意。
上个周末,我下班回家的路上,见街边一小店门前热闹非凡。我凑近一看,见一小贩正极力推销一种灭蟑器。他一边将装有十几只蟑螂的灭蟑器拿给大家看,一边口若悬河地介绍:“这是专利产品,灭蟑效果极佳,一个晚上就能抓几十只蟑螂。”那灭蟑器是一个三层塑料盒,在中间放上诱饵,外层四个角留有进口。蟑螂进入后,进口里面的薄铝片便会把进口挡住,使蟑螂有进无回。
我见那灭蟑器设计还算合理,再加上多人购买的从众心理,我毫不犹豫地掏出50元钱买了一个。回到家,我按小贩的嘱咐在灭蟑器里层放了一大块饼干。第二天早上一看,灭蟑器里一个蟑螂也没有。我想,可能是饼干甜度不够,不足以吸引蟑螂,便换了一块蛋糕,谁知还是一个蟑螂也没抓住。第三天,我放了一块奶油蛋糕,可结果还是跟前两天一样。一气之下,我拿着那灭蟑器去找小贩理论。
还真让我找着他了。一见小贩,我劈头盖脸地一通发问,小贩说了实话:“大哥,这灭蟑器根本就抓不住蟑螂。”“那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买?”“那是我雇的托儿。”“那灭蟑器里的蟑螂是怎么回事?”“那是我抓的。”“你不是说这是‘专利产品’吗?”“就我一人能‘抓住’蟑螂,你们都不能,这不是‘专利产品’吗?”九阴白骨爪·海盐·
大学时的同桌是只“困猫”———整日的哈欠连天,一上课就呼呼大睡。他自己也知道长此以往贻害无穷,于是委托我在老师讲到关键处时把他弄醒。这任务按理说并不难,可是他属于一睡着就雷打不动的那种人,雷都打不醒他,何况我的三捅两捶呢。最终,他痛下决心,把我唤醒他的动作定为“九阴白骨爪”———专拧他大腿。
试验一段时间,还真见效。后来,只要我的手往他大腿上轻轻一搁,他马上会一激灵醒来。
一次上数学课,老师抛出一个问题后,开始用眼睛在班里寻找提问目标。我心里正没底,老师的目光却向我这个方向扫来。我急中生智,赶紧把手往睡着的同桌腿上一伸,他激灵一下就坐直了,老师见状以为他要回答问题,喜出望外地对他说:“行,就由你来说说吧!”甩卖·Tonny·
周末,我去逛街,碰到一堆人围在一起买东西。我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位大叔在甩卖衣服。
大叔站在一辆小货车上一边把衣裤往外挂,一边吆喝:“甩卖、甩卖啰,10元、8元一件……”许多过往行人都凑了过去,边挑边议论咋这么便宜。我也挤了进去,选好了一件蓝色的运动服,样式还可以。一位大叔把衣服递给我,比量一下还算合身,准备买下。
我正打开钱包准备付款,没想到那位大叔说话了:“就这衣服,才10元钱多合适呀,就是买回去当抹布也值啊!”简 称 ·弈 秋·
那天办事路过陶然亭,正好赶上中午饭点,我走进街边一家门脸不大的小饭馆。
小饭馆生意很火,伙计们忙得够呛。这里每道菜都分大、小盘两种,怕吃不了,我点了小盘的“它似蜜”和“宫爆鸡丁”。那位伙计在菜单上刷刷地记得飞快,就跟学过速记似的。
等吃完饭,要过那位伙计刚才记的菜单结账时我乐了———上面第一行写着:小蜜;第二行写着:小宫鸡。海鲜味 ·清 泉·
我们那儿属于清水衙门,几年遇不上有人请客吃饭。
那天,一位与我们合作近半年的客户打来电话,说是请大家中午吃大闸蟹,我们受宠若惊地愉快接受了。
到了酒楼,我们一人吃了两只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大家边吃边称赞这东西味儿地道。回去的路上,领导一边剔着牙一边提醒着大家:“记住,回去都不准给我洗手,咱们吃一顿大餐不容易,我要让这海鲜味儿在咱们办公室里绕梁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