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本报记者 曾家新来源:《权利场》剧照 近年来影视剧生产数量激增,影视圈内因编、导、制片方的看法不一致所引发的影视剧改编纠纷越来越多。反腐题材剧《权利场》刚在南京开拍,就陷入了剧本改编纠纷。编剧作品被“整容”
高群书导演、邵玉清编剧的新剧《权利场》10月18日在南京举行了开机仪式。这部由王奎荣、郭涛、何伟、周晓鸥、倮倮等主演的电视剧,讲述的依然是高群书擅长的题材———以某药业集团新药配方之争为线索展开的反腐之战。
记者见面会后没几天,该剧编剧邵玉清却向媒体透露:在没有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他的作品被“整容”了,连剧中主人公的名字都变了,而且南京的开机仪式也没有请他参加。邵玉清向记者表示,这部作品是他花了3年多时间完成的,由于涉及检察院,剧本要经过全国最高人民检察院的审查,“为此我多次深入生活,7易其稿”。据介绍,这部作品初名《黑网》,几易其稿后剧本最终卖给了江苏中天影视,开拍前定名为《权利场》。邵玉清透露,投资方买了剧本后就找了另一个剧作家钟道新进行改编,最后拍摄本也是钟道新的改编本:“投资方在没有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就进行了改编。导演根据拍摄需要、市场需要,对剧本进行适当修改,我是能理解的,但不和我打招呼就大刀阔斧地改剧本,我不能接受。”制片方有权修改
对于邵玉清的意见,该剧制片人南京电视剧制作中心的盛晓红表示,既然投资方已经全权买断了剧本的拍摄权,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修改,更有权利找别人进行修改:“文字和影像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剧本在拍摄中肯定要修改的,而且我们并没有歪曲原著剧本的本意,我们保留了它的本体,只是在方式手段上进行了包装改动。”导演高群书也坦言,原著剧本给创作者提供了一个基础,但它只是骨架,也就是所谓的“戏核”:“我是个电视剧导演,希望让自己的作品能浅显易懂地让观众接受。我对原剧本中的许多叙述方式不能接受。”
对此,北京天为律师事务所的刘平律师表示,这样的纠纷在影视圈里很普遍:“影视剧呈现给观众,肯定经过最初的剧本阶段和导演的拍摄阶段,如果不是编导合一,就很容易因艺术创作上的不同意见发生纠纷。”对于艺术上的分歧,刘律师认为见仁见智,他提醒编导双方可以注意以下几点:1.要以最初签订的合同为准;2.为了避免以后的改编纠纷,一定要在文本中提到附加条款,尤其是原著编剧更应当注重附加条款;3.合同一经双方确认,必须遵守。
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陈叙认为,艺术创作是个性的,编导发生矛盾是经常的也是普遍的。增加沟通与签订明确的合同是首先应该做的。中国社科院刘坦表示,除了相应的法律条文应当健全外,互相尊重和理解也是重要的。合同有明确权利记录
采访的最后,《权利场》制片人盛晓红女士向记者传真了当初的合同。记者在合同上发现,甲方(投资方)和乙方(邵玉清)在当初合同上确实有明确的责权利记录,其中有“乙方达不到甲方的修改要求,甲方有权指派别人修改”和“除违反法律和艺术家的创作初衷外,乙方无权干涉甲方修改”的相关条款。改编剧难让原作者满意《笑傲江湖》
央视版《笑傲江湖》播出后,原作者金庸曾表示:《笑傲江湖》拍之前制作方承诺不改动,但他们没遵守诺言。就像我生了个小孩,自己照顾不到,只好交给幼儿园一样,他们虐待我的孩子,我很生气。《忠诚》
根据周梅森小说《中国制造》改编的电视剧《忠诚》,由胡玫执导。该剧还在拍摄当中,周梅森即与胡玫在剧本改动问题上产生严重分歧。周梅森认为,很多影视编导太看重自己的感受。由于导演不顾生活的真实,在某些情节上改动,损害了电视剧的质量。而胡玫认为,剧本既然由自己来拍,自己有把握它的细节改动和自己二度创作的权利。《省委书记》
该剧由陆天明编剧、雷献禾导演。陆天明说:“开拍前我和导演之间没有很好磨合,加上双方在美学观上的差异,导致《省》剧在拍摄中,尤其是前5集感情戏过多。另外,改动太多太大,许多好戏被抹掉了。”但雷献禾认为,改动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否则它只是剧本而不是电视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