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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给了我新生命!”
赵传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物,他极劲爆地用摇滚在呐喊,极细致地用词曲在抒情,音乐改变了他的生命,同时也改变了两类人群的审美追求:那些其貌不扬的男人终于寻到了完全自信的理由———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而曾经一度幻想完美的女人也开始了对另一类男人的倾慕,理由是———他很温柔,虽然他很丑。在最近的《艺术人生》节目上,这个“丑男人”充分地显出了他的温柔。
每场演出都当成最后一场
赵传自称是平凡的人,这不仅因为现在和从前他都一样平淡地生活,没有名表名车,经常坐公共汽车,还着实因为他平凡的尊容。可是在舞台上,赵传却展示了极尽狂野的个性。他如同长跑运动员一样不停地奔跑,唱到尽兴之处,他会俯首亲吻舞台,以农民自居的他这样表达对哺育他的土地的挚爱。他说:“似乎有些‘人来疯’,但为了让大家开心,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对每个人唱歌,对每个人讲话,希望没有任何人落掉。我把每一场演出都看成是最后一场,虽然我还会再来,但是这样想就会非常地投入,时间也会过得很快,体味音乐的魅力和失去音乐的痛苦。”
不愿意拿“丑”来炒作
做音乐,赵传一向坚持自己的原则。发行首张专辑《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时,他一直在拒绝唱片公司的包装———拿“丑”来炒作,借助丑来哗众取宠。但是观众的反馈让他有了新认识:“其实在做音乐的时候并没有太关注音乐的这种力量,歌迷使我意识到这首歌的词其实已经超越了音乐本身。它不只是一个悦耳的歌曲或者是一个具有娱乐效果的作品,更大的意义就是在于用音乐这种方式,通过词去抚慰了很多人。”
成名后成了“猎人的目标”真正使得赵传红遍天南地北的还是那首《我是一只小小鸟》。从凡人到歌坛当红巨星,赵传感觉到的不是琼楼玉宇的美妙,而是高处不胜寒的缥缈,他形容自己就是一只“栖上枝头成为猎人目标的小鸟”。“我感觉这个高处并不是我自己的,并不是我一开始就预料到的,而且并不是我要追求的,只是无形中被一种力量带过来。感觉失去了某种自由,我其实是一个随性的人,没有做明星的准备。”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赵传有些无处可逃的痛苦,他患上了忧郁症。
图:因为事业的压力,赵传一度想离家出走
当时,相恋两年的女友突然离去,情感上的创伤让他感到自卑;音乐上的大红大紫带来的是一系列的人际关系和公众关系的处理,赵传感觉更无奈、孤独和无措。台湾的很多访谈节目以戏谑的风格著称,赵传说,这样的戏谑有时候让自己感觉到是一种侮辱,拿丑说事,拿父母说事,有些不可忍受,内心一直特别排斥这样的文化。
赵传一直在思索自己是否适应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行业。最后,他选择了逃避。
1996年起,赵传开始了长达三年的休整。
家庭给音乐带来想象力
那段日子,赵传彻底地放假,不做任何关于音乐的事情,开始四处旅行。这样的情况下,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赵传说:“她给了我新生命。”对于妻子的这份感激,赵传并没有通过言语来表露,只是转化为行动让妻子真正地感受。
小俊就是赵传的妻子,小赵传10岁,却承受着超越这个年龄的压力。曾经有人恶言赵传为了开拓内地市场才娶了上海妻子;姐姐生意失败,抵押了赵传为双亲买的房子,辛苦所得一半泡汤;加上唱片事业处于停滞期,种种压力让赵传变得暴躁甚至不可控制。赵传一度试图离家出走,妻子挺着大肚子追逐挽留。赵传说,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妻子,他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尽职的丈夫,但是他一直都在努力塑造这样的角色。说到这里,赵传控制不住地落泪痛哭。不愿多言的赵传在节目中告诉妻子:“你是我的一切。”
家庭对于赵传意味着什么?赵传说,意味着幸福,给自己的音乐带来想象力,但是也难免害怕这样的想象力因为幸福而衰竭,毕竟自己做的是摇滚,而摇滚需要叛逆。
(整理: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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