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刘芬/文丁开/图
昨天,高晓松来到深圳大学,参加外公张维博士的雕像揭幕礼。雕像竖立在图书馆二楼,张维博士青年遍读中外名校,中年主持清华大学教学与科研,晚年创办深圳大学。
见到记者时,高晓松春风满面,他说:“我简直太开心了,一个是电影在国外获大奖
,一个是我老爷子雕像揭幕。我从小是跟着外公长大的,感情特别深。”随后,他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
《我》让你不真实
记者:《我心飞翔》在法国获奖,你的感受如何?
高晓松(以下简称“高”):当然很高兴,法国里昂亚洲文化电影节的参展影片都是艺术电影。王家卫、蔡明亮、李安都曾是座上客。《我心飞翔》获得最大一个竞赛单元“新亚洲电影”单元最高奖。
记:观众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部影片?
高:大概明年1月在国内公映,星美院线打算保底放映3万场。得奖以后海外的发行也特别看好。我拍电影还是想让大部分人都看到,所以我用陈道明、李小璐、朴树这样的明星。我不做地下电影,是要掌握自己的话语权。
记:《我心飞翔》好看在哪里?
高:我觉得电影就是在一段时间里给人一种信息,关键要掌握比较好的节奏。我的这部电影着力要表现的就是这个故事的不真实性。故事发生在上世纪30年代,湘西凤凰古城,是完全的超现实主义。
我想表达的是人在命运面前的迷茫感,探讨女人的爱情。其实她不是爱某个男人,而是爱那个符号,舍生忘死地爱那个符号。我们在拍电影的时候,陈道明也对这个主题表示反对。他说,我觉得生活不迷茫,但他真是一个好演员演得特别迷茫。
一天通过审查
记:《我心飞翔》与《那时花开》摇晃眩晕的摄影风格相同吗?
高:《那时花开》可以说是摇滚,颜色是明亮的蓝和黄。而《我心飞翔》是一曲华尔兹,画面非常优美,节奏慢了下来。也许因为我年纪大了,我想象中的画面颜色是水青色。影片中每个镜头都是湿的。我的影片是先有了想象中的这种氛围,才开始编故事。
记:《那时花开》当年没有公映,会不会打消你的电影梦?
高:《那时花开》在剧本审查的时候就被改了一次,取掉了三个故事中的第一个,从半截开始拍。到了影片审查的时候也没有通过,他们说看不懂。几年后又拿出来公映,投资全部收回。现在大家的思想都开放了,电影既然是商品,就用商品的属性来考量。《我心飞翔》一天就通过审查可以国内公映。
记:第三部电影准备什么时候出炉?
高:我正在筹备第三部表现主义电影,名字暂定为《武舞倾城》,是讲述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京剧武生在台上比拼武艺的故事。
音乐是心情日记
记:高晓松曾经是校园民谣的代言人,但是现在校园民谣渐渐式微,已经不是主流,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离开音乐圈?
高:校园民谣其实就是一次音乐界最成功的企划。其实校园音乐是最反叛和愤世嫉俗的,大学是最有深厚文化的地方,是大学给唱片公司机会而不是唱片公司给大学机会。我参加过很多大学里的音乐赛事,他们非常不错。大学就应该有自己坚定的荣誉感。
记:歌坛现在流行翻唱风,是不是说明创作力下降?你自己喜欢什么风格的歌曲?
高:这不是什么坏事,刘欢、韩红这样有实力的唱将才敢翻唱老歌。这总比唱一些烂歌强吧!我喜欢的歌曲没有定论,有时候是摇滚,有时骚劲来了就写爵士,我的音乐其实就是自己的心情日记。
记:你怎么评价《我心飞翔》里的音乐?
高:前几天《我心飞翔》在北京出了电影原声大碟,刘欢、郑钧、老狼、小柯和我五将汇集。电影的片头曲由郑钧演唱,片尾曲由刘欢演唱,老狼则为片中插曲献唱。明年我的新的作品集也即将面世。
作者:本报记者刘芬/文丁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