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
当前,文学作品的题目怎么了?为什么越叫越邪乎,越叫越刺激?笔者对这一现象越来越感到困惑,越来越感到迷茫,文学作品的题目真的有病了。
记得有一次逛书市,看到一本《××的尖叫》的书,就感到很不舒服。可是类似这样
题目的书却接踵而来,视觉暴力,情色诱惑,充斥其中,似有愈演愈烈之势。
最近读孙犁的《芸斋书简》,在作家所写作品的命题方面,受到了很大的教益和启示。孙犁对自己写的每篇作品的题目,总是反复琢磨,反复修改,反复斟酌,反复打磨。比如孙犁早期的一些著名作品,初写时题目为《冰床上的叮咛》,后来改为《嘱咐》;初写时题目为《爹娘留下的琴和箫》,后来改为《琴和箫》;初写时题目为《三姑娘的婚事》,后来改为《正月》。孙犁文学作品的题目是越修改越凝练,越修改越靓丽,越修改越含蓄,越修改越富有诗意。可见,即使是大师级的作家,也是非常注重文学作品题目的。
文学作品的题目不但要讲点分寸、讲点艺术,而且更应该讲点含金量、讲点学养。从而使文学作品的题目更加鲜明、悦目而富有韵味,新颖、含蓄而富有文化底蕴。文学作品的题目实为文学作品灵魂的窗户。“作诗非难,命题为难,题高则诗高,题矮则诗矮”啊。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3年12月02日 第七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