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者,不以思想和文学力量见人,却光着身子跑上大街,还做出害羞的样子捂住了“脸蛋”。这种秀法,虽然捂住了他本人的脸,却难免丢了中国文学界和学术界的脸
将近年底,书界却热闹了起来,其中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恐怕非“木子美现象”和“葛红兵现象”莫属了。前者先是在互联网上发表自传体式的“情爱日记”而引起轰动;而后,某出版社随即予以出版又引争议。后者则以一部长篇小说《沙床》与“情色小说”挂上了钩
,还戴上了“美男作家”的“桂冠”,同样引起了轩然大波。
“木子美”的出现曾经给网站创下了很高的点击率,出版社看准了这一赚钱的商机,用最快的速度以《遗情书》为书名首版14万册。但市场反映并不好。从事IT职业的孙先生说,我是不会去买这种东西的。虽然人有某种生理或心理需求,但谁也不会把这些东西作为一种文化来接受。事实上,现在,网站和书店已难见这本书的踪影了。看来,整个社会的道德取向还是比较一致的。
《沙床》据称是以自传手法讲述了一名青年教授和他的学生以及多名恋人之间复杂的情欲故事,对当代高校知识分子及城市青年的精神状况、生活状态作了真实描写和大胆披露。作为当年在文学批评领域首创“身体写作”、“新生代作家”两个新名词的葛红兵,居然也写起了“情色小说”,还要被包装成“美男作家”,就让很多同道想不明白了。不过葛红兵倒比较坦然,他在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说:对“美男作家”我不想作任何评价,至于将《沙床》称之为情色小说,说对了;我渴望成为卓越的情色写手、情色作家。写情色并不低贱,也不堕落。相反,在我看来,对情色的敌视和压抑,才是现代生活堕落的根源。
文学界、出版界人士对“木子美现象”更多地表现出了一种不屑。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个人的变态宣泄,作为文化生产者不应该介入这种“变态的大狂欢”。什么书该出,什么书不该出,还是应该有一个基本的把握,不能唯利是图。
文学评论家朱大可在说到这些现象时说,木子美现象,是一次低俗而成功的自我炒作。葛红兵是我的朋友,但我还是为他感到难受。一个学者,不以思想和文学力量见人,却光着身子跑上大街,还做出害羞的样子捂住了“脸蛋”。这种秀法,虽然捂住了他本人的脸,却难免丢了中国文学界和学术界的脸。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文学的“上半身”变得摇摇欲坠,而今“下半身”的境况也并不美妙;从卫慧、九丹、春树到木子美,作家越来越走向低俗无耻。但我看不出这些身体演出有多少人性解放的价值。
文学界更多的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一个文人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写好自己的文字;而作家最成功的时刻,就是用自己的文字征服别人。一个作者倘若沦落到靠“卖身”以取悦于人的地步,实在很悲哀。本报记者姜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