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徐静蕾导演的处女作《我和爸爸》将在全市公映,谁能想到,一部表面看既简单又朴素的电影成了今年中国影市收官之役的重要一员。
就题材而言,“我”和“爸爸”的故事,让徐静蕾初执导筒,就走了一次捷径。《我》貌似平常,故事单纯,却能吸引许多观众边看边笑,走出电影院之后,又有点心酸,这就是徐静蕾让人刮目之处。其实所有导演拍电影,都可以被看成如下棋谋局。关键是这个局又
出了什么新鲜的妙招并且还不能一眼就被别人给看出来。
或许,再没有比父亲和女儿更通常的亲情了,所以掉进俗套的可能性很大。但《我》却没有费力不讨好地去克隆现实当中的父女关系,偏偏是这片中的父与女,根本不走父亲如何关心女儿学习成绩又处处防范女儿自由恋爱的老路,而是更像一对既亲近又对抗的老小冤家。于是此片刚试映期间,就被众媒体说成“父女关系有点暧昧迷离”。殊不知,编剧、导演的出其不意也正在此处。其实,老话早有“对父亲而言,女儿才是永远棒打不散的情人”之说。而《我》恰恰也就从这个角度跳出了父女情电影一贯的老套。
在《我》试映时,徐静蕾曾意味深长地对记者说,“好电影肯定是一个心理学过程。”单从这个角度而论,观众就都可以看成是被“弗洛伊德”精神疗法调动起来的“潜意识患者”。为了突出这个立意,编剧和导演从电影一开始,就下狠手将“妈妈”先“消灭”掉,然后只剩下女儿和父亲在情节中既亲近互谅又斗勇、斗智、耍心眼。
再进一步说白了,“恋父情结”算不算是一种普遍存在的情感关系呢?关键就看编剧、导演如何将这一层心理关系调整到合适的位置。这种立意设置之后的关键是整个电影不能被演脏。从这一角度,徐静蕾与叶大鹰搭档也就变得恰到好处了。
徐静蕾不但面目清秀而且向来演戏也非常清洁,不信,换一个媚眼太多、情感轻浮的女星来试试,那电影注定变味;为什么叶大鹰这个“爸爸”一上来就有点吊而郎当还多少有些孩子气呢?不信也换一个古板呆正的“爸爸”演员,那么他只要稍微和女儿调一分情,观众马上就会不接受一个正经男人怎么会这样“不正经”呢?《我》片的小投资、小制作、小场面,又处处以小见大,不经意间给所有穷人乍富式的大投资电影上了一课。
立意之外再论表演。以前都在胡说徐静蕾是什么“清纯玉女”,我认识她这么久,就不明白她到底“玉”在了哪里?可以再问熟悉星座的姑娘们:有哪位“白羊座”的女子会是“玉”女?此星座最极端的例子就是“撒切尔夫人”。所以若说徐静蕾是“清高铁女”还算靠谱。大家看她在《我》片中跟“爸爸”相视的眼神、说话的口气,有哪一点不是较着劲不是拧巴着来的?所以她今后如果去演黑道女老大,我一点都不会吃惊和纳闷,因为她骨子里就有这份表演潜质。否则,她又如何能当导演呢?请导演叶大鹰来演“爸爸”也是妙手,而且总体上他也把一个不着调又晃晃悠悠的“爸爸”真给演活了。稍有点不足的是,他到底还是职业导演而不是演员,所以演“爸爸”眼神里稍微有点“花”,因此多少给片子添了几分无碍大局的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