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
数起特别凶残的杀人抢劫银行案
一大批为民除害的“红脸关公”
一个正义与邪恶殊死搏斗的故事
一合 著
他说:“闭嘴!”从这时候起,他要对她实行专政了。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他要让她充分体现出女人的奴隶性来。
“你在这儿瞅着,我到窑里去看一看。”他下了第二道命令,看她要张嘴,立刻就给闷回去了,“不许问!看到有人来了,就唱歌。”
说完,他就进窑里去了。这窑在一条乡间小路旁边,没有什么人走动。忽然来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姑娘,她想这也许用不着唱歌,但又不敢违背白山的命令———奴隶性的确被唤醒了,就开口唱起歌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走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骑自行车的早已过去了,她还在很投入地反复地唱着,因为她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女儿。
“别唱了,走吧!”白山来到了她跟前,提着原来她提着的那个旅行包,好像比刚才沉多了。她就问:“里面装的什么?”他说:“石头,矿石,回去找地方化验化验,如果含量高,我就来开矿。”她要看看,他说回去再看吧,别让别人看见,得保密。
回来的路上,他又钻进玉米地里,掰了几个棒子,装在上面做掩护。她问不去你叔叔家了,他说不去了,这次主要是干这码事来的。
上车没人检查。这个重要的包由她提着。两人装做不认识。黄雪坐前边,白山坐后边。下车时还是她走在前边,他走在后边。还是没人检查她,而有人检查他。检查他有什么用,他只带着一支玩具枪。
到了北辛安家里,她拿出包里的玉米,想看看矿石,却看到一支冲锋枪!“我的老娘!”她吓得捂住了胸口。
“闹什么!”白山厉声吼道,“说出去让你脑袋搬家!”
刑研所
窗外的杨树叶子上落满了土,这是正义路附近又在搞基建的缘故。环境被污染,又清除污染。北京的空气污染指数还是逐渐降低了。对什么不尽如人意的事情都要抱着一种坚决改变的态度,并顽强地去做,总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张正基坐在北京市公安局办公大楼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树叶,忽然产生了上述想法。
他试图用这一想法安慰自己,但是落空了。
破案显然不能与治理环境污染相比,后者是慢功夫,前者是急不可待。北京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破不了,一天破不了,两天破不了,一个月破不了,两个月破不了,三个月、四个月还破不了,他这公安局长实在是没有脸面当下去了。
别人看着他很威武,坐在有套间的大办公室里,秘书伺候着,出门小车一坐,到了现场下属们闪开道路,到了会场民警们起立致敬,但是有谁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心里有多苦!他又不能不干,没有人替得了他———谁会在这个时候替他呢?不是自找麻烦吗?他没有退路,非干不可。干不好天塌地陷,羞耻无边;干好了,破案了,充其量也就是光荣完成任务,应该的。
但是他现在顾不上想这些,他在想,我不能坐在办公室里,我得下去视察,观察,感受,体验,校正,堵漏,安排,部署……这是一部大的机器———公安机器,必须保证全速、高效运转。一份精神,一份事业。他不敢掉以轻心。
另外,这部“公安机器”是在最快速、最高效地转动着吗?不是。因为它不能处于真空之中,社会上的不正之风,机制的不完善,司法的腐败,都不可能不影响它的运转。但现在正是要它最出效率的时候。(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