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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精神的黄色中式罩衫，一双穿了多年的黑底“片儿鞋”，2004年的新年伊始，陈佩斯顶着那个光脑袋依然到处“放电”。不过这回他非常自信地声称，即将来沪的这台贺岁喜剧，一定会在十五分钟内让上海观众“龇牙咧嘴”。究竟是真是假，1月8日起，观众在上海大剧院内自见分晓。

　　本报讯 （记者李清）

　　“做喜剧演员难，做舞台上的喜剧演员更难！”这是携舞台喜剧《亲戚朋友好算帐》正在全国巡演的陈佩斯，昨天见到记者时的第一句话。而他的老搭档郭凯敏，在媒体面前则显得更加妙语连珠。本报记者于是对两人进行了面对面的专访。

　　表演喜剧不是靠天赋

　　记者：自从你上次的《托儿》和《日出》之后，上海观众又有一阵子没见你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陈佩斯（以下简称陈）：忙着回答自己给自己提出的问题。

　　记者：大致是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呢？

　　郭凯敏（以下简称郭）：陈佩斯同志最近迷上了青铜器，老逛文物市场，但基本上是看多买少。

　　陈：看青铜器，也可以看出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方式，至少表演起来不会叉着腰光说话嘛。其实喜剧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让观众笑。比如《算帐》这个戏，能不能让老百姓舒坦地开怀大笑？观众为什么会笑，笑的动机从哪里来、怎么来？……我在想这些“本”和“末”的问题，这都是不求不行的学问。

　　记者：看不出来你还挺善于思考的嘛！

　　陈：那可不？据科学家们发现，世界上1000多种动物中只有人类才会发笑。所以人们为什么要笑，是喜剧演员首先要研究的功课。喜剧从来不是仅仅靠天赋的，而是一门高度理性的艺术。

　　郭：对，喜剧不是装疯卖傻，也不是光有噱头就行，而是包含很多智慧在里面。

　　苦孩子农民艺术家

　　记者：很多人对陈佩斯印象最深的，还是小品《吃面条》里那个穿棉袄的农民，但这次演的两个舞台戏都是都市题材的，今后是不是就朝着城市发展了？

　　陈：其实不管农村或者城市，我都有过最底层生活的经历，骨子里有很强的平民意识。关注小人物，以及都市弱势群体，今后的作品里应该也会是这样。

　　郭：对，陈佩斯是从农村出来的苦孩子，骨子里还是一个农民企业家，不，应该说是农民艺术家。他就好两口，一是舞台，一是吃盒饭，一分钟就能吃完。

　　演喜剧不能和别人比

　　记者：那么这样在舞台剧上的坚持，能养活你们二位吗？

　　陈佩斯：演喜剧，我不能和别人比，比我演得好的人很多。其实明星走穴一天多少钱，大家都要比我更清楚，但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舞台剧。然后只要够养家糊口就行了。

　　记者：上海大剧院这次演出的最高票价是580元，你们认为观众会掏这么多钱来看这个戏吗？

　　郭：《亲戚朋友好算账》的创作历时一年八个月，我们一定会在十五分钟内让上海观众“龇牙咧嘴”。

　　陈：我们这一代人拥有笑的权利其实也没多少年。笑标志着一个社会的文明、进步和民主，这样一想就有动力了。“掏几百块钱，让自己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一回，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这是一个剧协朋友曾经对我说的，我把这句话转送给大家。

　　佩斯妙语>>

　　评卓别林他曾经说“喜剧就是制造窘境，然后逃脱窘境”，不愧是美国喜剧“左派”大师。不过我想问他的是，窘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怎样来的呢？

　　评“无厘头”搞笑无厘头是有意识破坏常规的、突发性的喜剧“解构主义”。它的存在证明了我们的文化本身有无厘头的成分，生活秩序是混乱的。

　　评“冯式幽默”他的喜剧效果主要是在语言上取胜，视觉和听觉的二维感觉可以，但故事框架缺乏结构这“第三维”，所以喜剧的整体效果不够“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