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九门提督”传奇

　　数起特别凶残的杀人抢劫银行案

　　一大批为民除害的“红脸关公”

　　一个正义与邪恶殊死搏斗的故事

　　纪实小说

　　一合　著

　　高岚一听，有戏！连忙说，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许宁就说，那天在商场，我愣是没有把他认出来，面对面，脸对脸，没有把他认出来！前一天，打了一个照面，虽然他戴着头套，但那身高、胖瘦还是看得挺准的。可是第二天再见面，把这都忽视了。当时只顾教训那两个流氓了，却把他当成了好人。再加上那一口地道的保定话，谁能想到他就是被咱们界定住在石景山区、连续作案的那个犯罪分子？

　　高岚谨慎地提了个问题，现在你就能断定他是犯罪分子了？

　　许宁说，毫无问题，绝对肯定！不仅是从形体上判断，过后我向售货员小姐做了询问，他曾经长时间滞留在柜台附近，小姐还接待了他。又审问了那两个流氓，他们在打斗中虽然貌似取胜，但身上也被那小子狠狠打了几下，有身上的伤痕为证。这说明他故意挑起事端，延长打架时间，以期引起我的注意。我一注意，我一制止，就证明我是警察了。我反倒被他认出来了！我太愚蠢了，记者同志！

　　下一步怎么办？高岚问。

　　下一步就不好办了！他不会轻易暴露了。我没有机会再碰到他了。

　　高岚告别了自责的特警队长，说，许队，等你有了破敌方案，我再来向你讨教。我得采访张局长去了。

　　张正基一直关注着“坐牢”的涂志雄。监狱方面说他保外就医了。这就很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那个抢银行的罪犯？偷车手法是一样的。他就要涂志雄的档案，也没有及时送来。后来送来了，通过看档案，知道此人懂金融、会英语、能开车等情况。

　　这天，张正基正在技防办视察，忽然接到监狱方面的通知，说涂志雄找到了，正在监狱里，张局长是不是要见一见。当然要见。张正基立刻想到，抢劫银行的罪犯难道不是他？但也说不定，因为现在也没抢银行，他完全可以到监狱来点个卯。

　　张正基在监狱的提审室里见到了涂志雄。涂某若无其事地坐着，张局长进来，头都没抬一下。张局长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确实是涂志雄，精瘦，气色不错。就问，还认识我吗？他抬起头说，这不是张处长吗？听说现在当局长了？张局长说，我看你身体挺好，不像有病的样子。保外就医是不是暂时停止一个时期，配合我们完成一项调查任务？监狱的同志会和你具体谈这个事的。他显出吃惊的样子，怎么？不让我回去了？

　　张正基这一招很绝，如果他是犯罪嫌疑人，这就等于釜底抽薪，彻底制止了犯罪，然后再收集证据，政策攻心，促其坦白交待，反正人在我们手里。

　　监狱管理人员向涂志雄宣布了解除保外就医的规定，将其收入监号时，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不容易被人觉察的微笑。

　　原来他不是被判刑坐牢又保外就医的涂志雄，而是与涂志雄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小说家涂志鹰。

　　涂志雄得到监狱叫他回去的通知，就知道要坏事，便找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小说写的弟弟涂志鹰。说你替我去一趟，这回可能会把我扣下。你不正想体验一下监狱的生活吗？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在里边住腻了，你却早就想进去住住。这次就让你遂了这个心愿吧！弟弟果然很高兴，欣然前往。临走时，哥哥嘱咐弟弟说，你不是从电视上见过那个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吗？我过去就是被他抓住的。这次他可能会去看我———就是看你。你得把他认出来。记住，抓我时他还是刑侦处长。

　　这个涂志鹰是个极无原则的家伙，他只知道哥哥犯了罪，保外就医也不老实在家呆着，说是出去看病，谁知道去干什么？他也顾不上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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