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九门提督”传奇

　　数起特别凶残的杀人抢劫银行案

　　一大批为民除害的“红脸关公”

　　一个正义与邪恶殊死搏斗的故事

　　纪实小说

　　一合　著

　　这个对出租汽车公司司机的“打捞”，是一个至关重要、危险万分的手术。成功了，整个破案起死回生，一片光明；失败了，打草惊蛇，功亏一篑。所以，没有金刚钻就不能揽这个瓷器活。但是有了金刚钻也难免不会把瓷器打破。张正基走的是一步险棋。

　　不过，这步棋走到现在，金雷和黑风还在闷葫芦里，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不过，警方也同样在闷葫芦里，不知道金雷和黑风准备怎么干。两条平行线，互不干扰。

　　“我出去这些天公安有什么动静吗？”黑哥问，他显得异常平静，好像警方的行动，他都知道，或者早已被他预料到了。

　　只可惜金雷到不了那个层次，掌握不到那种绝密信息，只是白开水似的回答：“运钞车都由武装警察押运了，戴着钢盔，端着冲锋枪。”

　　虽然这是谁都能看到的现象，但黑风没有看到，他离开北京的时候，还没有这样“武装到牙齿”。所以，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如果把抢劫运钞车比做虎口拔牙的话，那么，这颗牙就绝不是他过去所想象的那种纸老虎的纸牙了，而变成了真老虎的钢牙。要去拔，就有被咬死的可能。他皱了皱眉头，失去了刚才的平静和自信。

　　把车开到安华里塔楼下，金雷不让黑风下车，说我先到楼梯口看看。黑风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很听话地缩在车里。不一会儿，金雷来了，说可以走了。黑风便提上装有微冲的旅行包，跟着他上了楼。

　　一进了屋，黑风问，有什么情况？这么害怕。金雷说，情况倒是没有，就是前几天，白云到这里找过你。我怕她在电梯口上。

　　黑风半天没言声。然后问，她没事吧？金雷见他心情沉重，便故意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看弯子基本转过来了。跟这个新搞的对象又吹了。

　　黑风又是一阵沉默。他在想问题有些严重了，但他绝对不能再跟她来往，更不能逢场作戏。那么，怎么让她自愿接受这一事实呢？金雷说，她想跟红雨见见面。

　　黑风又不言语了。他在考虑，这可能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了。她看到红雨是那么好的姑娘，那么地爱我，准会自愧弗如，而自动引退了。但也很危险，白云把我出卖了怎么办？红雨一旦知道我是个越狱逃跑的罪犯，而且现在还在杀人越货，她会怎么样？

　　对啊！她会怎么样？他居然特别急切地想知道，想看到这一幕！但是又理智地一想，这一幕是绝对不能让它出现的。他至死也要在红雨面前维持一个高尚的形象。那么，还让不让白云见她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嘱咐金雷说：“这可不能轻易答应她。到底见不见面，你得最后听我的意见。”“没有你的命令，我见得到红雨吗？”金雷不满地说，至今对不让他认识红雨，他还有意见呢。“另外，绝不能让白云知道赵公口的住处。”黑风补充说。

　　“这个你放心。”金雷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他经受住了考验，经受住了美人计的考验，还有比这个考验更严酷的吗？

　　黑风打开旅行包，拿出微型冲锋枪来。说看看，看看，好货！前苏联制造，好用得很。说着便很内行地演示了一番。然后交给金雷，说你也欣赏欣赏。金雷立刻摆手说，我不行！我不行！黑风说，什么叫我不行？你是害怕沾包。放心吧，老弟，到死我也不会说出你的。说着，又从旅行包里提出了一布袋子弹。

　　“这回多亏了阿萍。”他回忆着说，把枪和子弹放进壁橱的夹层里。夹层是他自己制作的。“走吧，这回咱们可以回赵公口了。”黑风说。（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