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九门提督”传奇

　　数起特别凶残的杀人抢劫银行案

　　一大批为民除害的“红脸关公”

　　一个正义与邪恶殊死搏斗的故事

　　纪实小说

　　一合　著

　　没有红雨之前，他也曾为白云设计过，但她总是拒绝着自己，对他有一种排斥力。他与她没有一种心灵上完全同步的感觉。这里边的原因他也分析了，主要是她知道他是个罪犯，在理性上早已划定了界限，绝不能与罪犯为伍。但是感情上又放不下他，所以，就造成了一种若即若离的局面。

　　现在这种情况结束了。白云虽然还在找他，但他相信已经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波。而红雨不知道他是罪犯，所以，二人达到了心灵上的契合。

　　他转而一想，如果红雨也知道了他的底细，那将出现一种怎样的后果呢？他不敢想下去了。

　　近期在北京太压抑了。他很注意看北京的电视新闻，特别是关于“严打”的消息，他条条不落。他经常看到一个中等身材、表情冷酷的人出现在镜头前。这个人他太认识了，他就是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张正基，还有人叫他京师“九门提督”。他很不喜欢这个人，也不服气这个人。

　　但是他又鼓不起很大的势头，来把这位局长压过去，反倒被这位局长给镇住了，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如履薄冰，寸步难行。虽然他也采取了相应的策略，但这位局长的针对他的整个布局，就像是他手中的一把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总在他面前八九不离十地瞄着。而他的枪法是十分精湛的，准能在最后击发的一刹那，调整好角度，射中目标。所以，他一天也不敢在北京呆着了，他匆匆忙忙来到上海。

　　被逼到上海的他，猛然摆脱了张正基的威胁，好像是挣脱掉了一张罩在头上的网，觉得干什么都没有人防备了，没有人盯着了，干了坏事就赶快跑，也绝不会被网缠住、罩住了。他们用两三天时间观察了一些银行、储蓄所、信用社的情况，虽然都有戒备，但亦属常规防范，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要想下手还是有机会的。只是环境不熟悉，道路不清楚，逃跑起来有了很大的难度，便不敢轻举妄动。

　　打生不如恋熟。他们决定放弃上海，返回北京。

　　放松

　　“明白，我们一定千方百计，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

　　“是，我们决不能拖了全国的后腿。”

　　“不！没有如果！”张正基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话坚定地说。电话的另一头，是公安部的领导。

　　这次“严打”，全国挂号的大案共有十起，北京占了两起。张正基陷入了异常的被动。北京市公安局没有战斗力吗？北京市公安局领导决策层缺少应有的智慧吗？

　　中央关注，上级指导，友邻相帮，你还不能破案吗？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最短的时间之内如果破不了呢？上级特别想知道你的决心，看你把决心下到了什么程度，然后才能踏实。可是张正基的回答却是“没有如果”。他没有说，如果破不了案，我这公安局长就不干了。他觉得说那句话很容易，一个“不干了”就推掉了所有的责任，那是多么地轻松啊！破获这两起大案是他推不掉的责任，所以，他说“没有如果”。我一定要破，我一定能破，他充满了自信。千高万高，一心最高。

　　白山不敢在石景山连续作案，而离开北京，黑风从上海回来后也暂无动静，这等于犯罪分子更深入地隐蔽了起来，给破案造成了困难。

　　按理说，面对这种情况，张正基应该很焦急，上面不断催问，下面潜伏不动，他该把力量使在哪儿？到哪里去寻找突破口？（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