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九门提督”传奇

　　数起特别凶残的杀人抢劫银行案

　　一大批为民除害的“红脸关公”

　　一个正义与邪恶殊死搏斗的故事

　　纪实小说

　　一合　著

　　他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感到必须服从，不服从这个人恐怕是过不去的。什么？把枪放下？我手里有枪吗？他妈的，我手里有枪我还怕你什么！你这不是痨病腔子抽纸烟，故意来逗痰吗？于是抬手就是一枪，把那汉子打倒了。

　　穿过宾馆大楼，到了宾馆的后墙边，一跃而过，进了一所大学，在教学楼之间飞跑。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孙有光，这位同伙比他先行一步，在前边跑呢。他记得穿过了几道门，在过最后一道门的时候，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有一群人向他追赶过来。他就端起枪来扫射，打倒了一片，死亡三人。

　　他们过了最后一道门，就到了那所大学的操场上，过了操场，进了一片树林，把枪和钱都埋进了预先挖好的坑里。

　　回到铁路宾馆，孙有光住到另一个房间里，他进了黄雪的屋。这已经是下午了，她却刚刚起床，刚刚随便吃了点饭。她得养好精神，等着他晚上，或许还等不到晚上，他再来发泄兽欲。

　　他面无表情地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从这个样子，她不能判断他是否得手。

　　动手之前

　　一辆黑色的大宇车缓慢地从工商行太平桥分理处门前开过去。当时谁也不会注意一辆轿车的通过，以及是否在附近停靠。车里坐着黑风和蓝电。

　　近来他们已经换过几种车型路过这里，停靠这里，观察这里的情况，准备在这里抢劫运钞车。

　　黑风从上海回来后，与上次打电话叫他的那个“合伙人”见了一面，便决定行动了。他发现各银行的防范已经转入正常状态，不再是每辆运钞车都有武装警察押运，而主要靠银行内部的保安了。他们选中了工商行太平桥分理处。

　　“踩道”的时候，他们看到，取款车只是一般的面包，后面跟着一辆捷达。蓝电就很兴奋，说，我看这个地方可以，也没有拿瓦斯枪的。黑风注意的则是钱箱子的多少，他说只有两个箱子，钱少了点。

　　第二天傍晚，黑风在楼下打电话，让他下来。他坐进车里，黑风说，今天无论如何得把车弄到，不能再往后拖了，得赶快动手。现在正是时候，防得不严，警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咱们身上。蓝电说，当然不在咱们身上，如果那样早就把咱们逮住了。黑风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有人“声东”，而让咱们“击西”。

　　蓝电不再问了，他知道黑风还有“合伙人”，关键时刻肯定要发挥作用，这没坏处。他无师自通地特别知道遵守“单线联系”的规则。

　　黑风说着就掏出两把手枪来，说你别腰上，先习惯习惯，明天真干的时候最好别出差错。明天就干啊？蓝电大吃一惊。黑风说，看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别说明天，今天，现在，如果有运钞车在我眼前，条件还允许，我现在就干。蓝电赶快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说现在错过点了，不会有运钞车了。我是打个比方。看吓得你！胆小如鼠。黑风说。

　　第二天清晨，二人早早在车上相会了。开到太平桥路边，把车停下，拉下窗帘，二人开始换衣服。

　　黑风说：“把枪拿出来看看。”蓝电就撩开刚穿上的迷彩服，从裤腰带上拔出两把手枪。他倒牢记了黑风的话，时刻把枪插在腰上，刚才换衣服时本来把枪放在座位上了，刚一换好就又插上。

　　黑风接过枪，熟练地检查一遍，然后递给他说：“枪我都弄好了，需要动枪的时候，你只要把后边的扳机弄起来，一搂扳机儿，就行了。”（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