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传奇

　　谭沃森　著

　　巧判案除瘴疠惩治恶贪官

　　建书院用贤才满城颂清平

　　泪洒江掷宝砚百姓赞青天

　　于是连夜写奏章给宋仁宗皇帝，力陈端州砚工之苦，恳请减少贡砚之数。数月后，宋仁宗准奏，将每年进贡端砚五十方减为十方。接旨后，包公即令如栋张贴公文。砚工闻讯，奔走相告，盛赞包公大恩大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石头岗上思虑为民计鹄奔享内巧问奇案情

　　北宋庆历二年三月。春和景明。岭南古郡，端州城内，新筑城墙，宏伟壮观；城里街道，新屋如林。前来摆卖、赶墟的四乡面姓川流不息，行人熙攘，好一派政通人和的景象。

　　三月初八，天色微明，包公起床梳洗。他推开窗户，举头一望，但见天际浮云片片，霞光乍起。这是春天难得的好天气！包公心想，时间流逝，日月如梭，自己到端州已不觉三个年头，看来快要调任；在这三年间，虽然为当地百姓做了一些事，但毕竟时间有限，还有许多事情来不及办完，如果一旦离开，该向后任交代些什么呢？想到这里，他立即叫包兴传令王朝、马汉便装打扮，准备出外看看。

　　用罢早膳，包公将15岁的爱子包绶叫到身边，和颜悦色地说：“绶儿，为父从扬州天长县调到端州担任知群事已届三年，一向甚少与你外出。今日我带你到外边看看，好么？”

　　包绶一听，几乎不敢相信。这位包公子近年来一直在父亲身边生活。包公对他要求甚严。他每日除完成功课外，还得听父亲教诲一番。而每每外出，包公又千叮万嘱，要他切勿摆架子，更不准仗势欺人。外出回来，包公听了他和家人禀告，证实他确实没有惹事生非才让他离去。久而久之，包绶逐渐失去了青年人活泼、好动的特征而变得少年老成，待人接物，像他父亲一样，不苟言笑。

　　现在父亲要亲自带他外出，包绶岂不喜出望外！这固然是因为机会难得，自己可以游览端州名胜，开阔视野，增长见识。但包绶想到父亲日夜操劳，每次劝他出外散散心，轻松一下也屡遭拒绝，而今却主动要外出，怎个不喜！想到此，包绶几乎高兴得跳起来：“好啊，爹爹，什么时候去？”“马上！”包公看到儿子这样高兴，心里也很欣慰。

　　包公虽然刚刚过了四十，但由于一心扑在公事上，且饮食又十分节俭，营养并不充足。

　　他的面色本来就比较黑，平时都显得比同龄人要老一些，现在加上清瘦，乍一见面，还以为他是年届半百的人呢！只是在他高兴的时候才能从他的言谈举止之中看出他正处于精力充沛的中年。

　　这日，包公一身书生打扮，衣服已经褪了色，但很整洁。包公、包绶、包兴、王朝、马汉一行五人出了衙门，穿过闹市、城门，向东而去。一路上并不惹人注目。出了城门，包公他们登上了坐落在石头岗上的鹄奔亭。新建的崧台驿就在亭旁。

　　站在石头岗，俯视奔腾的西江，张望新建的城池，包公思潮起伏……

　　这新辟城区地势虽较之旧城要高，但能否抵挡得住今年的洪水呢？包公心中也没有把握。他今日登上石头岗，哪里有心观赏眼前大好春光。他实在是为观察春潮而来。

　　包绶见父亲望望滔滔江水，又看看新筑城墙，已对父亲今天的来意猜出几分，但他并不说破，而是想办法分散父亲的注意力，让父亲真正得到休息。

　　“爹爹，”包绶对正在深思的包公问道：“听说这鹄奔亭有段传说，是么？”

　　“什么？”包公被儿子一问，打断了思路，但却听不清楚儿子对自己说些什么，待儿子重复一遍，才说：“是否汉代那段冤案的传说？”

　　（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