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一妹行将崩溃之际,曾对我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找抽。对生于80年代进入幽怨时期的女孩来说,这是一种“倔强的自残”,情感的空落、现实的乏力再加上文学的蛊惑,使她们加速成为风华正茂的怨妇。
我在两张多的时候,也被文学特别是诗歌给左右得找不着北。李白的那句大忽悠“李白斗酒诗百篇”,让我迅速成为酒鬼加文青,结果没写出诗百篇,倒喝了跟亮马河一样源远
流长的酒。据狗子论证,李白的酒量也就一个“小二”,两瓶“燕京”,这点儿酒量也敢吼什么“斗酒诗百篇”,真是酒壮骚人胆。青春时代,我喝酒写诗基本上是因为李白的缘故,总觉得喝酒是为了写诗,写诗是因为喝酒,在与酒和诗的起腻中,一个眼晕,就混进了中年。拧着脖子一回首,才发现李白就是“诗歌界的赵本山”,没什么不能忽悠的。
在跟李白学会了“斗酒诗百篇”之后,又跟他学会了和女人套磁:“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哪个女人能禁得住如此赞美?杨玉环差点儿就跟李白携款私奔。李白也有蹭吃蹭喝的时候:“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这绝对是要把他朋友元丹丘“抽立”了为止。可见,一个已经到达“黄河之水天上来”浩然意境的诗人,也有变着方儿当鸡贼宰人的时候。
跟80年代的网络女孩聊天,明显感觉她们跟文学腻得太近乎,生活的失落全化作网络语言来宣泄、来倾诉。在这样一个虚拟空间中,她们把自己装点成张爱玲这样的“精神洁癖”,然后学着独上兰舟的李清照“自恋成狂”。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找抽。何以解忧?惟有找抽。找抽已经成为一种心灵的自救,虽然过程比较难受。1
作者: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