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徐颖
在名人出书资源几乎被挖掘一空的情况下,名人“后援团”开始上阵了。一向以出版名人书见长的长江文艺出版社,也把目标瞄准了名人家属。今年打头炮的,当属著名作家王蒙夫人所著的《我的先生王蒙》。据悉,稍后还将有余秋雨的夫人马兰出书。
19岁写下长篇小说《青春万岁》,29岁举家西迁新疆,后来又官至文化部部长的王蒙,一生荣辱浮沉,始终相伴相随的就是夫人方蕤了。经过三四年的苦心写作,王夫人终于完成大作。而马兰的书还在写作过程中。
在书市日益依赖贩卖隐私的今天,居然连作家夫人也要加盟抖露隐私?一向鲜有绯闻的王蒙,又是否在意隐私曝光?昨天,在电话那头,王蒙夫人接受了晨报记者的采访。
记者:当时怎么会想到写这本书的?是出版社邀约还是自己想写?
方蕤:受朋友提示。有人说,你写写王蒙吧,其实这些年来,那么多人研究王蒙的文学创作,他们大多是专家、学者,那我作为一个妻子,写什么呢?我静下来一想,还是写写王蒙的日常生活吧,我们是怎样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这段经历还是挺值得纪念的,所以我就陆陆续续写了三四年。
记者:写作的过程对你来说,是一个怎样的过程?有困难吗?王蒙有没有助你一臂之力?还是在一边袖手旁观?
方蕤:写作的过程挺好玩的,因为写书对我来说,不为名不为利,我只是把走过的路用文字进行一个记载。
整个过程对我来说,是一种随缘,写到哪里算哪里。王蒙事情太多,我记不得的那些年月、地点,他帮着我一起回忆,其他的什么也没管。
记者:书出来了,你最希望读者从中获得什么?或者说你希望读者对书有一个怎样的评价?
方蕤:我最想告诉读者的是,我与王蒙是世界上最平常的一对,无论天塌地陷,还是风风火火,我们总是过着平平常常的日子。
我希望我们的福气能与天下男女分享,希望他们像我们一样快乐幸福。
记者:你是否介意抖露出你与王蒙之间的那些隐私?王蒙呢,他是在乎还是反对?
方蕤:我们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我们真实的情感,我们的一步一个脚印的生活,以及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情。我想这本书是我把自己丢在海底的珍珠,给捡起来。
至于王蒙,他对我写书的态度是无所谓。要写你就自个儿写去吧。
记者:作为作家的妻子,你最大的幸福是什么?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方蕤:在别人眼里,王蒙是一个作家或者名人,但在我看来,他就是我的丈夫。
我们最大的幸福是过自个儿的日子,平常的日子。最大的痛苦是,时光流逝,我们日益衰老了。
记者:如果王蒙不是名人,你认为这本书还会有人读吗?包括这个书名,好像卖的也是王蒙的招牌?
方蕤:那就看大家有没有平常心了。为什么起这个书名,因为我写的就是我的先生呀。如果丢掉名人光环,我写的还是这个内容。名人光环对我没有意义。
记者:既然不想张扬,为什么最终还是接受了记者采访?
方蕤:我这个人挺收敛的,不想抛头露面。接受采访是被出版社逼的,所以有种被绑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