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宝贝”开机时,少红导演向我们描述将诞生的宝贝,她说,理性不可靠,可靠的是技巧;生活不可靠,可靠的是爱情。她说,我已经拍了许多叙事的影视剧了,这次要飞一下,你将看到的宝贝,绝对超出你所有的想像。
于是,两年间我不断地关注着宝贝的进展,一直在上映前,我已经为它设置了N种可能,但“诡异”是最后一种。
影片的语言是新鲜的,虽然DVD青年们早就对《天使艾美丽》之类的特技与剪辑见惯不怪,但这样的东西出现在李少红这样的第五代导演身上,还是出乎人们的意料。欧洲DUBIO公司给“宝贝”的特技共花了106万欧元,这个天价数字换来了观众看到的“宝贝与飞机同飞”等匪夷所思的画面。“宝贝”让人联想到很多的东西,当她敲开刘志家的大门时,那怪异的笑容让人想起王菲在《重庆森林》里的表情,但接下去,宝贝的每一次转身,都会换来一些观众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教授,教授为什么只会读《荷塘月色》,他只念过高一吗?为什么会有一只黑猫?为什么会有陈坤,宝贝爱上了这个残疾人吗,肢残象征着什么,是爱无能吗?为什么总是拆房子?……
在频闪的画面与高速转换的银幕时空后面,我们大概就收获了这样一些十三不靠的体验。
大多数时间蹦蹦跳跳满脸是笑的宝贝,是一个令人费解的人物,她满场飞奔,行为显得毫无逻辑,仿佛是一个智障者。除了最后一个段落的剖腹,宝贝会被认为是一个可笑的角色。
多数人会笑,有的人或许会哭,这道理就好像有人会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时候被不明身份的爱情击倒一样。
《恋爱中的宝贝》在我看来,就是试图讲一个这样的故事和这样的道理:爱或不爱,这是个问题,在物质生活中随波逐流,还是去谈一场一根筋的恋爱,对今天的人们来说,都是一个懒得去想的问题。“第五代”的问题与此同构:要么在放纵中变坏,去拍武侠片;要么在沉默中变态,去寻找电影宝贝。(锡拉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