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姜小玲)由于媒体披露《收获》杂志今年第四期将刊载余秋雨新作《借我一生》的两大重要章节,因而刊物受到读者和媒体的广泛关注。昨天,这期《收获》如期出现在本市各家书报亭,读者可以对这部尚未出版已有争议的新作先睹为快。
据称,《借我一生》共有五个部分,而《收获》刊载的童年和文革两个部分共计20万字,是整部作品最精彩的内容。余秋雨给这部作品加上了“记忆文学”的概念,显然是为了
区别纯粹的传记和回忆录。那么,所谓“记忆文学”究竟有多少真实性?个人的记忆对历史的记录究竟有什么意义?记者昨天采访了《收获》杂志副主编程永新,请他对余秋雨的这部作品作个人的“解读”。
程永新认为,余秋雨的写作很聪明,他第一次打出了“记忆文学”的概念,实质上是区别于自传或者回忆录,这比打着“回忆录”旗号却在文中回避、掩饰、虚构要好;“记忆文学”的提出,也为他人的写作拓展了领域。余秋雨对这部作品的文体和写作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通过作品提出了一个哲理性的命题:真实到底是什么?而这部作品也是他对以前很多人对他提出的种种质疑、责问,作出的一个总的回答。
程永新说,他个人觉得,余秋雨的文章总有精彩的东西在闪现,对具体事件的一些议论也有自己独特的东西。比如童年部分就写得很精彩,但想象的部分肯定存在。比如写他母亲在村里办了个识字班,有个疯女人也来听课,后来在他家后门窗台上放了五个麦秆编织的小动物作为奖赏。这个细节很美,却类似小说笔法。也许“记忆文学”比自传和回忆录更有弹性,允许作者想象和虚构。而读“文革”这一卷有一个直觉:余秋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叙述个人这段经历的。“文革”在每个人的眼中、心里是不一样的,他作为一个有知名度的人,面对那么多的读者摊开自己的经历,肯定有各种潜意识在起作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程永新认为,读者应该用平常心来看这部作品。对文学问题可以讨论,可以开展文学批评;对作品的真实性也可以怀疑,可以说他在粉饰自己,但千万不要太过苛求,也没必要要余秋雨个人承担对那场政治运动的忏悔,这不公平也有失厚道。余秋雨毕竟不是完美的神明。我们还是应该去看作家字里行间过人的智慧和精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