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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回首往事:当时希望到美女如云的学校上学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7月16日07:21 四川新闻网-成都日报

  高晓松,1969年生于北京高级知识分子家庭。1988年考入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雷达专业本科。1991年从清华大学退学进入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研究生预备班学习电影。1994年出版《校园民谣I》,以《同桌的你》获当年度几乎所有流行音乐奖之最佳金曲、最佳作词、最佳作曲。1995年以《恋恋风尘》、《蕾》等歌曲获得当年各种金曲词曲奖。1996年出版个人作品集《青春无悔》。1997、1998年完成小说《写在墙上的脸》、剧本《那时花开》等许多文字。2000年3月底出版小说《写在墙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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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没有选择

  记:你这么敏感的人怎么会去学理工呢?

  高:我学理工就是我学习好,当时本科的时候,电影学院才200多分就招了,我考六百多分,我得上仨电影学院(笑)。以后才慢慢发现自己喜欢什么。上大学以后,你开始发现一些灯塔在远处,比如顾城、北岛、罗大佑崔健……当你发现这些灯塔的时候再也不会那么不坚定,我就退学了。那时就是学习好,就得上清华,再说我们家都是清华,我就没道理不上清华,我企图上别的大学,比如浙江大学,被我们家给“严厉”地制止了。其实也不是严厉,我们家是比较民主的家庭,世代都是留洋的大知识分子,所以都是很西化的,给我两条路选择,一条是西方道路,就是你自己选择,你自己选择就自己供自己上大学,一条是东方道路,我们替你选大学,供你读完大学。那我怎么供自己读大学呀,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找一份临时工都得开四个证明。这种选择等于没得选择,所以只有东方道路读清华。我从小在这学校长大,我就知道那学校美女少,不是我向往的地方。我知道浙江大学山清水秀,美女如云。

  记:18岁的时候心里没方向,这个有方向。

  高:这个是本能。每个人都不用灯塔的召唤。(笑)

  记:那后来还是去了电影学院。

  高:去电影学院是西方的方式,自己养活自己了。我们家永远是这样,你能自己养活自己,自己选择。

  B音乐加自己

  记:你现在又拍电影又做音乐,感觉似乎你做音乐更得心应手一些?

  高:我觉得对于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吧,时不时会写点小诗词什么的,他会觉得这是闲情小品,但是他也要写什么《赤壁赋》呀,对于一个读书人吧,从小读这些东西就形成了一个概念,有的时候写点闲情小品,记日记似的,记录自己的日常生活呀,记录自己的小感觉小悲欢什么的,然后呢你时不时还得对生活、对生命进行思考。当然这是自然而然形成的,音乐对于我就像写日记似的,是时不时来的闲情小品。

  记:早期有为市场写歌的时候吗?

  高:早期就没市场。我写歌的时候中国还没有唱片公司呢

  记:那经过这个阶段之后,你的作品这么受欢迎,那有没有为迎合市场写过歌呢?

  高:之后有一段时间风光到我写什么反正都卖,然后那段时间也不用考虑市场,你怎么写都会有一大批人听。所谓的市场就是,你越忠于你自己越有人喜欢。如果你是不被喜欢的,那可能会改变自己去迎合市场。在音乐上我的幸运在于我一上来就被证明是被喜欢,人家喜欢我的东西,只要我把我内心的东西写出来就好了。

  记:现在怀念那个时代吗?

  高:我觉得我现在也是这样啊。基本上我出张唱片什么的,宣不宣传,还是那么多人听,我的感觉就这一百万来人吧,一千个人里有一个,这一百万来人就够生活了。

  记:这是什么样的一百万人呢?

  高:我觉得有一大批是和我一起成长的,每年都有人第一次失恋,每年都有人变俗了,每年都有人离开,每年又有人加入进来,就这一百来万人吧。因为这社会超过千分之一迷茫的话,这社会也不正常,如果少于千分之一的话,这社会也没劲了,所以始终保持这么一个小的比例,不管是美国、法国、英国也好,只要是正常的社会,总会有这样一批人吃饱了撑的就比较迷茫。当然有这样千分之一的人就很好,是艺术家生存的土壤。

  记:《同桌的你》是你最喜爱的作品吗?

  高:《同桌的你》其实挺怪的,有人说一个人一生在社会上最成功的作品往往不像他自己,如果你研究很多人的那些东西的话,其实他最成功的那一件作品其实最不像他,大众是什么,就是“你”加上“不是你”,所以你写了一个东西,和你不太像,但也有你的一些印记,其实又不是你的东西,那就是大众的东西,大众的东西不是你随便想写就能写的。其实我大部分作品都仅限于在一帮人中间被传唱,我在网上看到写我的,我都觉得很幸福,因为没有一个写《同桌的你》,写的都是那时我纪念顾城的组曲,白衣飘飘的年代,特别好的那些作品,我觉得很满足呀。

  记:似乎你自己不太认可《同桌的你》?

  高:我挺认可呀。你在19岁写一歌,就这么成功。我觉得大众的水平就是我19岁的水平,我过了19岁之后基本上就离大众越来越远了。我原本的样子就不大众,我生在一大学里长在一大学里,到现在我还住在大学里,原本你就是一个士大夫阶层的人,就像一个人原本是小市民的时候,19岁的时候也可能写诗,当他越长越大的时候,他会越来越像小市民,会越来越回到自己最初的状态。

  记:在你上央视《艺术人生》栏目的时候,你曾提到过自己有一段迷失,说那段时间自己挺膨胀的,现在怎么来看名利?

  高:就跟一女的似的,特美,你觉得太好了,但是这女的在你身边待了好多年了,你就觉得看着就那么回事儿了。名利就跟一女的似的嘛,突然就来了,就跟大美女来了一样,一开始你神魂颠倒,为她做出很多不靠谱的事儿,然后躺你旁边就躺了十年了,没什么感觉了。名利也是这样,在家里不觉得什么,出去之后看到别人对你的认识,你还是会觉得——哎,挺有意思,就跟美女在身边的效果一样。

  C 爱情以前

  记:那你现在不青春了,怎么来为那迷惘的一百来万人写歌呢?

  高:我觉得反而是更好了。因为那种风花雪月的东西在年轻的时候还是比较激烈,比较容易一叶障目,你回过头看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实际你只能看到爱和恨这两字儿,你只能看到男男女女这点事儿。越老的时候,那些会淡,就是女人啊爱情啊,你会越看越回去了——25岁的时候回忆最多回忆到18岁,18岁以前的事你都回忆不起来。因为在25岁的时候你觉得爱情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值得提。我想到我80岁的时候,我能想起我八个月的时候的事儿,等我要死的最后一秒钟也许我能想起来我第一秒钟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

  我今年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出一张唱片,我有八年没有正式出我的唱片,都是零散的,现在要出的,名字还没有想好,也许特长,叫“如果来生我要这样简单的爱情”,或者就是一个特简单的名字,比如说叫“在人间”,都是这里面的歌名。都是我这八年写的最好的歌。因为我从不卖歌,你们几乎就没看见谁的专辑里有我的歌。

  记:但老狼的专辑里有你的歌?

  高:老狼当然也是卖的,但是我卖给老狼这事就不叫卖了,因为老狼是用来表达我的。我觉得我要是卖给别人吧,唱的就跟我没关系。老狼给我的感觉就是在唱我的歌,而不是卖给他让他去表达他去。老狼他就是我,他唱我的歌人家都觉得是他自己写的。

  记:你们这么铁的关系也曾掰过?

  高:这也很正常,成长嘛。(点燃一支烟)我这张唱片就是几乎是爱情以前的事儿,我就觉得爱情什么的,没什么可写的,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和成长有关,到底那人爱不爱你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恋爱了,在该恋爱的时候你恋爱了,这个是最重要的。越长大越觉得天空辽阔,那时是典型的一叶障目,当然这人比一片叶子大点,整个就把你视线挡了。等你长大了,你会觉得世界辽阔,人海茫茫,不就一脑袋吗!

  记:你现在眼光这么辽阔,会不会影响你对爱情的感受力?

  高:不会。但是我会把爱情变成另外的东西,不像年轻的时候恨不得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我觉得就是年轻的时候“港湾呀,归属呀”这样的词汇都太激烈了。

  记:那种状态不好吗?

  高:就像尿炕一样,该尿炕就得尿炕,但你也不能老尿炕。所以我这张唱片就是这样的内容,我根本不管市场不市场,而且更多的是北京的生活,别人说外地人爱听吗,我不管,我就讲我自己的生活,我讲一个北京的孩子怎么长大,我看着自己的家乡变化,这就是我现在想写的。我回想起北京不是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小时候它是一个蔚蓝金黄的城市,现在成这样,你也不能怪谁。这张唱片写得更多的是这些成长,我小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安静,自行车的铃声都很清脆,现在你已经很久听不到自行车的铃声了,已经淹没在嘈杂的大都会里了。

  D 在圈子中

  记:你现在在做影视剧吗?

  高:挺多的,上海要开拍一个电视剧《醋溜族》,我是策划人兼监制,那戏吧,演员特别复杂,有二十个两岸一线的大腕,怎么来配合他们的档期就让我头疼了。之所以会做这个是因为我一直和华谊兄弟合作得很好,我的上一部电影就是他们投资的,以后还会合作。我的电影都不太赚钱嘛,电视剧嘛就叫我帮他们弄弄。

  记:你怎么看你的电影不赚钱?

  高:我开玩笑。也没不赚钱,就是不是那种赚得盆满钵满的那种,因为华谊兄弟经常弄那种赚得一塌糊涂的戏,《手机》《天地英雄》呀,这回又是什么《功夫》呀。因为我觉得不会有电影公司是专拍商业电影的,也没有专拍艺术电影,我觉得基本上会大家搭配着来吧,商业电影赚大钱,艺术电影国外夺大奖。

  记:你说你的歌是闲情小品,那电影呢?

  高:就是那种有点知识分子责任感的东西。所以我会更重视。秋天凉快了会拍电影了。《我心飞翔》10月也要上映了,7、8月可能会在欧洲做首映,当然我这首映是走艺术院线。像艺术院线在国外最大的城市最多也就仨,拍这样的电影就是千分之一的人看,最大城市有两千万人,大概有两万人看。我的电影就是在这样的艺术院线做。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将要拍的东西,还没有达到完美的程度。我现在混得还行,也有人找我当导演。不过不管什么题材找我,都会拍成我喜欢的样子,因为不会拍成别的样子。是一个武侠片吧,我还是会拍成很艺术的东西。

  记:你骨子里风花雪月这么柔软的一个人,可是在圈子里经常言辞激烈。

  高:嗯,我是这样觉得,生活的状态和生命状态是不一样的,你可能生活中很坚强,但你生命状态很柔软,这两件事是不一样的。

  记:你经常会批评这人那人。

  高:那是人家问到我了。

  记:会不会对自己有负面的影响?

  高:我没觉得有什么负面的。我从很小

  就知道我们家院子外面的人,就只有千分之一的人是重要的,剩下的都不重要。他说什么我都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也不重要。因为我觉得只有我喜欢的人讨厌我我才会难过。如果我要挣大众的钱,要向大众献媚,我还骂你们,那就是我不对了。我就是看不起你,那我就不挣你的钱;如果你花了钱,我就说你爱听的话。我就不想站在台上向你献媚,我凭什么站在台上向你献媚呀!

  记:在电视上看到你有一次对一个参赛歌手很不留情面。

  高:讨厌,根本就讨厌他们。我要是看中一个好苗子,根本不用他来找我,我们会追着求着他说,你出点名吧。因为音乐它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缓冲剂,你要真是练过十年琴,对名利的感觉就不是特别重要了。真正热爱音乐的孩子反而还不想出名的事儿,结果出来的都是傻子。

  记:为什么现在歌坛推新人这么困难?

  高:最主要是没有人在努力弄音乐。市场一直都需要新人。我觉得媒体有一定的责任,因为媒体整天的宣扬给人的感觉搞音乐就能挖到金山银山,吃香的喝辣的。音乐是童子功,你起码得弹十年琴,和画画跳舞一样,都是非常需要下苦功夫的事。练琴都是高要求了,能多听点唱片也是好的,对各种音乐有一个系统了解,对音乐有感受,能知道什么样的音乐有什么样的可能性,然后叫别人写歌的时候最起码能告诉别人我想要什么样的音乐。就连这个,年轻人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自己去做音乐了。

  记:那朴树呢?

  高:朴树来找我,要买我的歌,我说你唱唱,结果唱得特好,自己也写歌,我说你怎么不做音乐,他说我做要自己做,他觉得音乐圈的人都特傻。我一听———呵!我告诉他,可能吧,但至少还有我。

  E坚守单纯

  记:我觉得你一直挺坚持做自己的音乐的。

  高:我觉得坚持挺好的,因为音乐圈更单纯,真正热爱音乐的人,弹过十年琴的人,内心都比较单纯,琴声一天一天在洗涤着你。

  记:你现在还住清华,是不是想和外界保持距离?

  高:不是我想保持,而是我不愿意和外面那些事打交道。

  记:我觉得你挺警惕自己变成“大众”的!

  高:这事你不用警惕,因为你骨子里没有,你变不成那样。我喜欢在里面待着。而且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在国内了,我得守着房子。而且我出去住过一阵子,没感觉,就一睡觉的地儿,只有到这了才觉得是家。越老越这样,年轻的时候老想着去远方,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家离学校五百米我都不愿意回去。宁肯五百米我也要在远方。我觉得长大了挺好,因为越来越平和,因为你想起了童年你就会喜欢这个家,老想起爱情就老要到女人多的地方呆着。(笑)

  记:现在女人对你来讲已经排在很多事情的后面了吧?

  高:这是本能,还是在前面。但是在前面不一定很庞大,她挡不住我。

  记:那过去的女人更幸福?

  高:我不觉得,我觉得现在遇到我的女人幸福,因为我现在平和了,对别人没有要求,我能做的我做,我能给的我给,我不能的我也不去努力,我也不要求你,那会就是你一定得爱我,你一天不爱我都不行,任何

  一天你说不爱我了也没关系,我感谢你,曾经爱过我的那三天,那一年。

  记:是什么样的经历改变了你?

  高:我觉得就是离婚了,我觉得每个男人经历这些,会很快速让你成长。因为是你最大的一次付出,因为你探底了嘛,你还能干嘛,把能给的全给了,觉得原来也不过这样,这件事儿就走到头了,你就知道了,以后就别这样了,否则两人走到头走到一面墙去,多没劲。现在慢慢就好了。现在我觉得特别好,现在遇见我就特别幸福。当然对方要和我一样的心态,否则会觉得我不在乎她。

  记:你还相信婚姻吗?

  高:我还是觉得它是挺有意思的一事儿。每个女孩都愿意用它来表达爱情,但你不会再觉得是一港湾了。你会觉得它是一礼物。(笑)

  高晓松,曾经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同桌的你》、一场倾城之恋、老狼……都发生在十年以前,爱情、友谊、名利、背叛、失和、伤害……高晓松的青春是用这样的字眼度过的。他自己形容:那是一种很激烈的方式。似乎是激烈之后必然的结果,现在的状态,高晓松用了两个字:平和。于是这个35岁男人的回忆:他越过了《同桌的你》,虽然这首歌让他暴得大名,我甚至觉得,没有这首歌,也就不会有我今天对他的采访,但是他现在说出来就像是一场误会,它不是他最满意的作品,它让他“大众”了,其实骨子里他是那么小众的一个人,也曾让他得意忘形到失去自我;他也用一句“成长嘛”,越过了他和老狼长达几年的“冷战”;他也越过了爱情和女人,这些曾经是他生命的全部内容,现在他说那是典型的“一脑袋障目”,探底了,然后觉得不过如此了,“再也不会这样了”。他认为,哪个女人现在遇到他,会更幸福。一副特神闲气定,倍儿清醒的样子。

  经历了名利和爱情,高晓松最重要的收获是,看清了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就是成长。高晓松说,就像该尿炕时就得尿炕一样,但是,不能到现在还尿炕吧。成长之后的高晓松,说自己看到了一个辽阔的世界。于是在这个35岁男人的回忆里,看到了“那个蔚蓝金黄的北京”,听到了自行车清脆的铃声,想起了蹲在地上看一只蚂蚁的执着,渴望来生有一个简单的爱情……

  高晓松这样来描述他即将录制的一张新唱片的内容时,我发现高晓松眼里的那个辽阔的世界,其实很单纯,很透明,更回归自我,就像曾经在清华读书时,家就在五百米外他都不愿回去,而现在,除了这个家,他哪里都不愿去。高晓松其实是在回归一个艺术家应该有的正常的状态:单纯、自由、坚持、远离……所以我理解了高晓松时不时会发表的一些听起来不那么顺耳的言论。

  他说:我不献媚,我凭什么。孟蔚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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