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费尔南多·佩索阿的《惶然录》,我经常选择在深夜,一方面主要是出于对作者的尊重,这个人永远都是选择深夜进行思考。另一方面,我也会在这个时候找到阅读他的冲动,白天总是与喧嚣有关,过多的欲望与佩索阿有些格格不入。阅读佩索阿,真的会使人变得没有志气起来。
佩索阿的写作非常矛盾和低调。“对于我来说,写作是对自己的轻贱,但是我无法停
止写作。”他担心自己的写作会使自己变成一个下等人,又说对完美的欲望会妨碍写作。可是他还是坚持写,因为“寻找比收获本身更有意思”。
显然,佩索阿是那样地瞧不起诗人C·韦尔德,你看看,他竟然在医生面前说自己是一个诗人。佩索阿说韦尔德身上表现着酸腐的虚荣和无效的夸张。他本人是不会干那样的蠢事的,相反,他是一个相当称职的会计,他经常会在失眠的夜晚爬起来看账单。“我愿意成为我愿意成为的东西。”当佩索阿的朋友告诉他被老板剥削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惊奇,他深知任何一种当下生活中的命运就是被剥削。他这样说了,“被V先生及其纺织公司剥削,是否就比被虚幻、荣耀、愤懑、嫉妒或者无望之类剥削来得更糟糕呢?实际上,一些先知和圣徒行走于空空人世,他们被他们的上帝剥削。”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也在被我所热爱的文字剥削?是否也可以自豪地说我这样的被剥削比起其他的被剥削者更加幸运呢?佩索阿从来也不会逃离生活,不管自己热爱还是不热爱。
问题在于,你是不是一直在感受着它。他一辈子生活在一条大街上,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畅想。对于佩索阿来说,想像是另一个世界,这一切与白天的工作和生活无关,只有夜晚回到自己的天地,拿起手中的笔开始涂鸦的时候,才会找到梦想。对此,他不无自嘲。“在鸡棚里,公鸡注定了将要被屠宰。它居然啼唱赞美自由的诗歌,是因为主人提供的两条栖木暂时让它占全了。”
佩索阿直面现实,对上司、同事甚至那怕是区区的一个墨水瓶都是如此动情。“我不会为失去的童年而哭泣。但是我为一切事情哭泣,因为它们都与我的童年有关,因为他们都要失去。”既然是注定无可挽回的东西,为什么又要这般伤感呢?佩索阿接着说到,“我过去的一切都并非有意为之,甚至与过去某一刻情感相连的怀旧都不是。一个人的感受是瞬间的,一旦过去成为了翻过去的一页,故事还在继续,但是已经不是在这本书上。”
大多数的夜晚是宁静的,我常常在这个时候发现自身的卑微与弱小,一切显得无助起来。与佩索阿这个知己相伴的日子,我有着更加强烈的感受。也是因为这样,我更加热爱生活,至少我还被文字剥削着。或许直到有一天,我的年华远去,我也会像他那样用双手蒙起双眼,不敢面对自己的惶然于世。就是被剥削。他这样说了,“被V先生及其纺织公司剥削,是否就比被虚幻、荣耀、愤懑、嫉妒或者无望之类剥削来得更糟糕呢?实际上,一些先知和圣徒行走于空空人世,他们被他们的上帝剥削。”那么,我现在是不是也在被我所热爱的文字剥削?是否也可以自豪地说我这样的被剥削比起其他的被剥削者更加幸运呢?佩索阿从来也不会逃离生活,不管自己热爱还是不热爱。
问题在于,你是不是一直在感受着它。他一辈子生活在一条大街上,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畅想。对于佩索阿来说,想像是另一个世界,这一切与白天的工作和生活无关,只有夜晚回到自己的天地,拿起手中的笔开始涂鸦的时候,才会找到梦想。对此,他不无自嘲。“在鸡棚里,公鸡注定了将要被屠宰。它居然啼唱赞美自由的诗歌,是因为主人提供的两条栖木暂时让它占全了。”
佩索阿直面现实,对上司、同事甚至那怕是区区的一个墨水瓶都是如此动情。“我不会为失去的童年而哭泣。但是我为一切事情哭泣,因为它们都与我的童年有关,因为他们都要失去。”既然是注定无可挽回的东西,为什么又要这般伤感呢?佩索阿接着说到,“我过去的一切都并非有意为之,甚至与过去某一刻情感相连的怀旧都不是。一个人的感受是瞬间的,一旦过去成为了翻过去的一页,故事还在继续,但是已经不是在这本书上。”
大多数的夜晚是宁静的,我常常在这个时候发现自身的卑微与弱小,一切显得无助起来。与佩索阿这个知己相伴的日子,我有着更加强烈的感受。也是因为这样,我更加热爱生活,至少我还被文字剥削着。或许直到有一天,我的年华远去,我也会像他那样用双手蒙起双眼,不敢面对自己的惶然于世。周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