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悼会将于7月30日上午在八宝山大礼堂举行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夏青的追悼会将于7月30日上午在八宝山大礼堂举行。本报资料图片
本报讯 (记者雷丹)
新中国的第一代播音员,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著名播音艺术家夏青因病医治无效,于7月24日上午7时10分左右在铁路总医院去世,享年77岁。昨天上午,中宣部副部长、国家广电总局局长徐光春来到夏青家中,慰问夏青夫人及亲属并献花。
徐光春表示,夏青是新中国第一代的播音员。是中国革命广播的突出代表之一,他的精神和声音将永远伴随着广播事业的发展,永远记录在听众的心里。总局副局长胡占凡、雷元亮也分别到家中看望慰问,并专门组织了夏青同志治丧委员会,帮助夏青的家人安排故者身后一切事宜。
昨天下午,记者来到夏青的家,位于广电总局住宅区的一个普通的两居室,房子不大,简单朴素,透着一股文人的气息。走进客厅,就看到夏青老师的遗照,周围摆满了来自有关部门领导以及学生、朋友的悼念鲜花。
记者在里屋见到了夏青的夫人———同为新中国第一代播音艺术家的葛兰老师。在治丧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以及家人陪伴下,葛兰看起来很平静,正如之前林如老师告诉记者的,葛兰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在交谈中,记者也感受到了这一点,虽然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她还指给记者看夏青生前写的字,就挂在他们卧室的墙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一万个朋友。”
据悉,夏青的追悼会将于7月30日上午在八宝山大礼堂举行。 中宣部副部长、国家广电总局局长徐光春(左二)来到夏青家中,慰问夏青夫人(左一)及亲属并献花。
夏青生平
夏青,黑龙江省呼兰县人,1927年出生。
1948年入东北大学中文系读书并参加革命。
1950年5月在新闻总署主办的北京新闻学校第一期毕业,分配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195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播音艺术委员会委员,播音业务指导,播音部副主任。
1986年首批被评聘为播音系列最高职称播音指导。
1991年享受政府特殊津贴待遇。曾任中国广播电视学会播音学研究委员会会长、名誉会长。历任政协全国委员会第五、六、七、八届委员。
亲人忆
葛兰(夏青夫人,我国第一代著名播音员之一):
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舍不得走
新京报:您能谈谈夏青老师走的时候的情况吗?
葛兰:他走的时候因为是在抢救,所以我并没有在身边。对于他的过世,一方面,我是有思想准备的,因为他已经病了这么多年,而且以前也出现过病危的情况。
但是他真的走了,我还是没有思想准备,没想到他就真的这么走了。前些天他的病情还比较稳定,有时候我去看他,他会跟我眨眼,有时候还能摆摆手。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舍不得走啊。
新京报:我看到有很多人前来悼念,也希望您不要太难过。
葛兰:从昨天开始,部里的领导,我们的朋友、同事、学生陆续过来看我。我现在已经平静了很多。
新京报:这么多年来,您感觉夏青老师性格中最可贵的是什么?
葛兰:对于夏青的性格、为人。你可以看看学生们送的挽联,那上面是学生们对他的评价,我想,还要听听他在听众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他的学识,他的成就,都不是天生的,是靠他勤奋刻苦得来的,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可以说是博览群书。
最近我翻看了夏青过去的笔记本,从50年代到90年代约有一百多本,多是他学习上的记载,他的兴趣是广泛的,从天文、地理,到哲学、文学,特别是古典文学方面,他把历代诗词的语言特点及诗韵、诗体、诗律以及唐诗的平仄、对仗、用韵等等都细致地写在笔记上。
他这种勤奋刻苦,踏实钻研业务的精神也是我们现在年轻一代播音员主持人应该学习的。
新京报:您现在的生活状况怎样?将来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葛兰:我今年72岁了,但是我一直都在坚持教学,从1999年开始,我的母校中华女子学院开办了第一届播音主持专业,我就在那里教学,现在已经有200多毕业生了。我还要到全国各地去讲课。这也是夏青的心愿,他最关心学生们的成长,关心我们播音事业能否后继有人。
他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最大的心愿就是“等以后退休了,离开播音第一线之后,要走遍全国各地去教学。”现在,这也算是他的遗愿吧,所以,我还会继续坚持教学,我想,这是对他最好的怀念。
友人忆
林如(夏青好友兼同事,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著名播音员、播音指导):
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学问的人
我是昨天上午得知夏青老师去世的,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没有亲自去看望葛兰,我们通了一个电话,聊了很久。我觉得葛兰精神状态还可以,她很坚强,也很理智。
我十多天前曾经去医院看望过夏青老师,没想到那竟然是最后一面了。当时他看起来脸色很好,但是葛兰告诉我他的身子都已经变形了。他这两年已经不认识人了,所以我们去探望,也只是单方面的。
跟夏青老师认识并且共事这么多年,我觉得他是我们播音界最有学问的人,虽然我今年也七十岁了,但是他是我最尊敬的老师。
夏青是个比较内向的人,走路平视,平时话不多,播音也是字正腔圆。在单位,我们都特别依赖他,因为他学问最大,平时有什么不认识、拿不准的字大家都去问他,他不仅告诉我们这个字怎么读,还经常告诉我们遇到不认识的字如何去查。虽然他已经这么大学问了,在办公室的时候还总是在学习,在没有工作的时候,不是读书,就是看报。我们播音组里那些字典,就属他看的次数最多。
方明(夏青同事,著名播音员,曾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部主任):
他的播音是台里的“活教材”
夏青同志的责任感和业务能力非常强,他的很多播音实例都是台里的“活教材”。比如全国人大一届一次会议,他在中南海怀仁堂宣读新中国第一部宪法,一万多字的稿子,他没有任何差错地背诵了下来,实在令人赞叹。这些年电台播音提倡主持人制,新闻和播报已经退居次要地位。但夏青一直都没退休,1998年病倒之前他一直任电台的播音指导,培养年轻播音员。
他的性格非常乐观,否则不可能熬过这些年的病痛;他平时生活也很简朴,除了藏书没有任何奢侈的习惯。他和我们这些同事私底下的关系都非常好,在他卧病期间,大家从来没有断过去探望他。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雷丹、王春晖夏青于1954年播讲宪法。
夏青及夫人葛兰。
瞬间回顾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逝世的消息传出。中央决定在下午播出《告各族人民书》。下午3点,中央台开始预告,在距离播出《告各族人民书》前一小时内,连续预告6次,每次播两遍,共播出12遍。录音是播出前的重要环节。12点开始录音,由夏青播音。2560字的稿子,录音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录完。按照正常的播音速度,那时一分钟180字上下,这次录音长23分钟,平均每分钟110字,其原因是不宜快,也有感情因素。局领导审听了录音,不太满意,让重录。为保证万无一失,在第二次录音时,台里决定保留第一次录音,并着手复制,有备无患。第二次录音一直到下午3点30分才录完,审听后一致认为不如第一次好。
(摘自《党史文苑》正泉/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