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戈
少数大概能看懂的,部分看不大懂的,大部分不知所云的,而且居然不是胶片……必须指出,那些电影倒也罢了,时鲜的粉子倒是巨多。前天的整个夜晚,本身就是一个实验电影的题材。
其实,这并非成都第一次实验电影放映聚会,之前小圈子内的类似聚会有过无数。不过难得一次像这样通过媒体大张旗鼓地搞,比如会遇上一些昔日的酒肉朋友,互相打听对方是婚了胖了还是辞职了。电影开始后,才发现风姿迷人的美女比长发的帅哥还要多,她们往来穿梭总是挡住我的视线。不过无所谓,对于实验电影来说,隐藏本来就比揭示要有趣得多。
节目单上我听说过的只有比尔·莫里森和阿尔伯特·尼格林。前晚的电影几乎都是非叙事性的,即使一些叙事性的影片,其叙事主体也已变得很不明确;一些影片的影像也显得模糊和捉摸不定。这种过于小众的叙述方式借鉴了或油画或文字或摄影的一些手法,很难令人看懂。这使得习惯在影院里接受强势表达的人们受到了多重冲击。说大了,这是文化碰撞;说小了,是成都人搞不醒豁了。我判断这是大多数人很快离开的主要原因。
在现场,一位长期从事实验电影制作的本地人士批评那些电影展示的技巧陈旧老套,而一些衣着时尚的青年男女则报以热烈掌声。当然,实验电影本来就是一种让你感到疯狂却让我嗤之以鼻(反之亦然)的艺术。但我还是要怀疑上面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要么是我长久没有接触过成都艺青的生活,没能与时俱进,要么就是他们太假打:他们究竟是对那些杂乱的色系、多声部的旁白和呓语般的画面真诚地指责(喝彩),还是为了表达一种虚伪的优越感。
有人认为,“对成都来说,这样一场放映的社会意义大于美学意义”。我并不赞同,我倒觉得这样一场放映的社交意义大于任何其他意义。真心话,我前天去了,不是为了搞实验,而是为了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